面而行,在相會的那一刻,都得側著身子,要不然。就得堵道了。顯然。這裡即便是在無鹽坊。也是屬於最窮的那部分人住的地方。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月瓷道人停在了一個破落的院子前,院子的牆頭很低。還沒有李文駿的肩頭高,站在外面,就能夠把院子裡面的佈置看清楚。
院子中很熱鬧,有一些籠舍,裡面養著一些七星城常見的靈禽、靈畜,院子裡還有幾顆靈樹,樹上掛著的果子都還是青的。
月瓷道人訕訕地請李文駿進了他的家,他有些自嘲地指了指那些籠舍,跟李文駿說,他飼養靈禽、靈畜這麼多年,養成一批就賣掉一批,至今都沒有嘗過自己養的靈禽、靈畜是什麼滋味,他作為一個築基初期的修仙者,在七星城這樣修仙者雲集的地方,想搞到一份修煉資源,實在是太難了。
李文駿沒有置評,他這會兒只想充當一個傾聽者,他知道月瓷道人一定有很多苦很多辛酸想跟他說說。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月瓷道人滔滔不絕地向李文駿講述著屬於他的故事。
當年,月瓷道人得到張偉福、陳小帥等的邀請,一起去探索所謂的金丹長老周玉坤的陵寢,他們還真是根據種種線索,找到了一塊陵寢,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破開陵寢的重重禁制,進入到了陵寢之中,結果陵寢中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個懸浮在空中的光門。
月瓷道人他們還以為那是通往真正的玉坤老祖的陵寢的通道,便沒有多想,便爭先恐後地衝進了光門。進入光門後,月瓷道人他們幾個沒有抵達所謂的玉坤老祖的陵寢,而是到了通天界,直到以後,他們在通天界生活了很多年之後,才知道那道光門是界道,是一個修仙界通往另外一個修仙界的便捷通道。
轉眼,月瓷道人他們在通天界生活了近百年,當初和月瓷道人一起來的幾個修仙者都因為未能突破到築基期,而壽元耗盡,黯然隕落,只有月瓷道人僥倖突破到了築基期,壽元延長,才得以苟活至今。
哪怕是突破到築基期,月瓷道人在七星城的生活依舊很艱難,不過比起沒有突破前那種朝不保夕的生活,現在的生活對於他來講,已經相當滿足了。
月瓷道人不是沒有想過再透過界道返回陽山界,不過陽山界無論哪個方面都無法跟通天界相提並論,兩者就像是繁華大都市和落後小山村一般,差距實在是大的沒邊。月瓷道人不甘心就這樣回去,於是就這樣咬著牙,堅持了下來,直到今天遇到了李文駿。
李文駿聽到這裡,大喜過望,他追問起了界道的事情。月瓷道人很詳細地向李文駿講述了界道的事情,那條界道非常的隱蔽,而且一年也不會出現幾次,每次出現的時間也都不太固定,除非是事先知道,然後刻意在附近等候,否則的話,很難會發現那個界道的存在。
得到這條界道的訊息,李文駿非常高興,他最發愁的就是迷失在無數的修仙界中,如今有了返回陽山界的界道,他就可以隨時返回陽山界,也就有了重新將自己的位置定位的可能。當然,日後,一旦他在通天界混不下去,這也是一條退路。
把界道的事情記下,李文駿又跟月瓷道人聊了起來。透過這次的聊天,李文駿確認了幾件事,首先,月瓷道人如今已經完全拋棄了陽山界的修煉方法,而是跟通天界本土的修仙者一樣,也走上了符文修煉的道路。其次,月瓷道人雖然已經突破到了築基期,但是他的根基不穩,當初能夠突破,有很大的僥倖成分,再有,月瓷道人這麼多年在通天界艱辛而落魄的生活,除了讓月瓷道人留下了一身暗傷之外。也讓他的意志變得格外的堅韌,性情卻是格外的圓滑,當然,也有些懦弱。
李文駿想起他在通天界沒有一個知根知底的人,雖然他可以再弄幾個仙奴,但是仙奴之於他,更像是提線傀儡,而不是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