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老太太可傷著哪裡了,用不用找個茶樓坐下壓一壓驚?”這樣沒頭沒腦的架也能打起來,她對龜板膠真真是服氣,如果她沒記錯,龜板膠今年都四十九歲了吧。
“住手!”一個冷冽的男聲幾乎跟對面同一刻響起來,喝止了那兩個活蹦亂跳、摩拳擦掌的小廝,“風言風語,你們快回車上去照顧寧公子,咱們的時間本就萬分緊迫,你們還有閒情在此玩耍!”
那道冷冽的男聲本來起到了很好的降溫作用,順利的將兩個小廝斥退下去,可那邊何當歸的一聲“龜師傅”的吸引力立刻大大超過了他家少主的影響力。兩個小廝對視一眼,再次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原來他真的姓‘龜’!哈哈哈!”
龜板膠再次跳腳,喵的,能得主子親自賜名是每個奴才的榮幸,勞資叫了三十年龜板膠羅家都沒人笑話勞資,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敢拿勞資的名字開涮!
這一次,不等何當歸出言阻止,老太太馬車的簾子突然唰地掀起來了,績姑娘滿臉焦急地探出頭說:“不好了,老太太覺得胸口悶,嬤嬤她也扭到了腳!”然後她立刻看到了不遠處戴著面紗的何當歸,立刻求助道,“三小姐你快來看看,老太太被馬車顛得頭暈胸悶,難受得厲害!”何當歸立刻爬上馬車檢視情況。
龜板膠也立刻放棄那一頭的鬥毆事件,跑回馬車旁邊站好,等候主子的差遣。可是對面的兩個小廝還是一副正中笑穴的樣子,他家少主又急又氣地跺一下腳,旋即摸出一把摺扇,在兩人的腦門上各敲了一下,剛要再訓斥他們幾句,對面馬車的簾子也唰地掀起來了,一個小廝打扮的清秀少年焦急地探出頭說:“風公子,大事不好了,我主子他撐不住了!咱們快就近找個客棧住下吧!”
於是三人也立刻回車上檢視情況,一場由下人之間的糾紛就此偃旗息鼓。
何當歸上車之後看了老太太的情況,發現她只是暈車加上受驚過度,引發了諸虛不足的老毛病,現在虛暈交加,所以整個人軟綿綿的,假寐一般靠在湯嬤嬤的肩頭上。湯嬤嬤捶一下腿,自責不已:“都怪我擅做主張,之前看到老太太受不了顛簸有點暈車,我就讓騎快馬的前隊先回去了,如今就剩我們兩輛馬車,出了事故連個可靠之人都沒有!”
何當歸想了想,抬頭問湯嬤嬤:“嬤嬤,昨日我給了你四丸治療暈車的藥,那藥還有剩嗎?”
湯嬤嬤臉色蒼白,聞言點頭道:“四丸都在,我還不曾吃過。”說著從褡褳中摸出一個小木盒遞給何當歸,擔憂道,“老太太看樣子是舊疾復發,三小姐你的藥能管用嗎?”三小姐手再巧也只能做做茶,畢竟她是大字不識幾個的孩子,她自制的暈車藥丸能給人吃嗎,可不要把老太太吃出更大的毛病來,湯嬤嬤心中這樣思忖道。
何當歸二話不說取出一丸,也不等喚醒老太太自己張嘴吃藥,就扳開老太太的下巴就將藥塞進去,看得湯嬤嬤額頭冒汗雙腿發虛,三小姐怎麼還有這麼霸氣的一面,千萬不要把老太太藥死了啊,呸呸呸,瞧她這張烏鴉嘴……
下一刻,湯嬤嬤只覺得自己的肩頭一輕,剛才還整個兒人歪倒在自己身上的老太太已經坐直身子了,眼皮張開露出一點光亮之意,直直看向何當歸:“逸姐兒,這是什麼藥?那兒來的?”
何當歸忽閃一下睫毛,反問道:“老祖宗可是吃了有什麼不妥?呀那可就糟了,這藥是我自己配的,吃壞了老祖宗就是我之過了!”湯嬤嬤心頭憤憤道,都怪你剛才貿貿然就給老太太灌下去了,我都勸過了讓你三思而後行,藥哪是能亂吃的。
老太太搖搖頭說:“不是,這藥我吃著很好。凡丸藥者,質地輕而滑,可含服者為上品;質地幹而滯,可嚼服者為中品;質地重而澀,可咽服者為下品。你這丸藥乃上上品,幾乎是入口即化,藥效可以用立竿見影來形容,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