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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晃不息的喜馬拉雅火山。消防隊澆的水,彷彿是給火海解渴似的。

日軍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人敢在他們的頭上動土。他們既沒有隔離易燃易爆品,也沒有消防通道之類的設計,火勢蔓延,出動了二十多輛消防車也無濟於事,只好睜睜地看著這個華北最大的倉庫被燒成一片白地。

燒吧,燒吧,讓侵略者知道憤怒之火的厲害,讓侵略者掠奪來的物資化為灰燼。黃曆帶著抗團人員過了海河的法國橋,回頭看了看遠處的火場,又向興中公司的樓房瞥了一眼,那裡不久也將燃起熊熊大火。他抿了抿嘴,今天是火神的生日,盛大的焰火晚會,擺了擺手,大家在興奮中分散逸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

外面的院門似乎響了,程盈秋趕緊隔著窗戶向外張望,什麼也沒有,是自己的錯覺。她有些失落地坐了回去,望著桌上的飯菜皺起了眉頭。呆了一會兒,程盈秋起身穿上了大衣,走了出去。

天已經黑透了,黃曆和眾人分手後,又走了幾條街,方才叫了輛黃包車,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累點也絕對值得。

情報到手了,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有價值的,黃曆覺得有些餓,出來時沒吃飯,只在路上買了個夾肉火燒,那點食物早就消耗在劇烈的運動中了。算了,回家自己弄點飯吃吧,這麼晚了,早點回去才安全。在ji院安插眼線,或者收買訊息,已經被曾澈所認可,已經在著手進行。自己要離開天津了,順便把春窈安排好,錢,現在有了一大筆,除了留給抗團的經費,還綽綽有餘。

北平,黃曆輕輕出了一口長氣,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一個溫婉賢惠,又愛臉紅害羞的女人的形象,珍娘,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昏黃的路燈下,程盈秋緊了緊大衣的領子,回來挪動著腳步,夜裡還是很冷的,讓黃曆空著肚子出去行動,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很過分?為什麼要生氣,他和自己不過算任務夫妻,而且兩人之間什麼也沒發生,他即使在外面有了喜歡的女人,自己也沒什麼權力干涉呀

難道——,不會的,不會的,程盈秋使勁搖著頭,絕不是愛情,只是有那麼點,那麼點喜歡,對,就是喜歡,不討厭,有好感,嗯,很正常,很正常的事情。

“小姐,天冷了,我帶你去旅館暖和暖和吧”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很有禮貌地停下腳步,對程盈秋說道。

程盈秋被打斷了思考,不悅地橫了這個男人一眼,使勁擺了擺手,“走開啦,我不冷。”

眼鏡男看著程盈秋的俏臉,嚥了口唾沫,鏡片後的目光很小姐,價錢不是問題,隨你開,而且我讀過書,很有素質——”

程盈秋的眼睛瞪了起來,這回她聽明白了,敢情這傢伙把自己當成站街拉客的ji女了,不可饒恕,她心情正煩躁,這眼鏡男正碰到槍口上。

“好啊,你很有錢,還很有素質,那我們好好談談吧”程盈秋的笑很怪異,似乎是在咬著牙,但眼鏡男色迷心竅,竟沒有注意到。

呼,程盈秋的拳頭突然打在眼鏡男的鼻樑上,緊接著是一招斷子絕孫腳,帶尖的皮鞋狠狠踢在眼鏡男的胯下。

嘔,眼鏡男象個小雞子似的從喉嚨裡擠出一絲聲音,雙眼發直,手捂著要害,昏厥在地。

“敢把我當那個——踢不死你。”程盈秋的怒火隨著這一拳一腳發洩完畢,輕輕揉著手,過了一會兒,她發現眼鏡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由得害怕起來,不會是打死人了吧?這傢伙雖然可惡,可也罪不至死呀

黃曆坐在車上,看見了遠處前面路燈下的人影,程盈秋,她在那裡幹什麼?腳下好象還躺著個人,日本特務?他一腦子問號,趕忙指揮車伕拐彎停下,付完錢,他看著車伕走開,才三步並做兩步跑了過去。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黃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