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蔡司瞄準鏡,透過枝葉的縫隙,向對面山丘上搜尋著,觀察著。他看到了一夥扛槍的傢伙,也看到這些人在山林中時隱時現偷偷mōmō地向西走了,更看到那個拿著老舊的單筒望遠鏡的傢伙邊走邊回頭向這邊瞅。他的瞄準鏡的xìng能比許老末的望遠鏡要好很多,所以看得也比較清楚。
對於突然出現在附近的這一支武裝,黃曆心生警惕,當初在游擊隊時,與土匪jiāo過手,對他們的印象實在太差。雖然這支疑似土匪的武裝似乎是開走了,但也不敢保證這些反覆無常的傢伙會不會半路伏擊,或者再殺回來。
想到這裡,黃曆覺得有必要向吳嚮導打聽清楚,土匪走的那條山路與他們將要去的地方有沒有重合的地方,謹慎一些總是沒有錯的。可別還沒到游擊隊,就讓土匪給半路截了個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可真是太窩囊了。
“喂,你躲在那裡幹什麼?”程盈秋從大石頭後面轉了出來,穿著一件白襯衫,kù子也挽到了膝蓋,溼發隨便地盤在頭上,很奇怪地衝黃曆說道。
黃曆走了出來,上下看著程盈秋剛出浴的樣子,皺著眉頭問道:“你剛才是脫光了洗的?”
“你偷看?”程盈秋嗔怪地白了黃曆一眼,卻沒什麼底氣,早就是黃曆的人了,渾身上下早都被看得通透,也確實沒火可發。
“我去挖偷看人的眼珠子。”黃曆恨恨地一跺腳,轉身就走得程盈秋一頭霧水,一愣之間,黃曆已經走得遠了。
吳嚮導聽了黃曆的講述,很詫異,本來以為難關已過,以後就是輕鬆旅行,沒想到竟會出這樣的事情。他順著黃曆手指的山丘方向看了看,也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們計劃是沿著溪水走,這樣不用鑽林爬山,比較輕鬆一些。你說的那夥人走的是山道,方向與咱們一樣,很有可能在前面的xiǎo山谷裡與咱們相遇。”
山谷夾著土匪要是在那裡埋伏,咱們就處境危險,對吧?”黃曆想象著雙方走的道路,試探著問道。
“是這樣的。”吳嚮導點了點頭,又存著僥倖心理,說道:“也許他們只是路過,我們休息後再走,也許遭遇不上。”
黃曆陷入沉思,不能把什麼情況都想象得太樂觀,也許,大概,這些拿不準的事情會害死人的。
“不如這樣,我趟過上山跟著那夥土匪。”黃曆思索著說道:“你們還按原計劃休息後出發,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