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新得到的情報,特勤隊又開始了一輪新的行動。此次行動,由黃曆等六名狙擊手向三個方向展開,進行巡邏狩獵,牽制並引起敵人的錯覺,使敵人進行錯誤的調動。而特勤隊大隊將在三天後向另一個方向急進,襲擊mén頭溝煤礦。
在許多情況下戰地的情勢經常是撲朔mí離的,既不知人事物,也不知情勢的發展與變化,為了確保情勢有利,獵殺敵人重要關鍵人員是一個釜底chōu薪之計。因此,以指定區域進行自由獵殺便成為有效的作戰模式,以狙擊xiǎo組在指定區域內進行獵殺往往會受到莫名的奇效。
空中飄浮著白sè的雲朵,在遠方的山林之上,形成棉huā似的蓬鬆輕柔的bō濤。大自然的呼吸是那樣純靜、清新,hún和著嫩葉的芳甜。遠處的山脈象一面沉鬱的高牆,山林和縷縷冒起的炊煙盡在眼中,那是多麼幽雅神秘的地方,又是多麼的熟悉。
黃曆、程盈秋在所配嚮導林保根的帶領下,一氣向東走了十幾里路。他們選擇的多是偏僻道路,避免被人發現。直到黃昏時分,才接近了山林的邊緣。
“再走七八里路,便能看見陳村了。”林保根指著前面說道。
“我們不能進村休息。”黃曆仔細看了看周圍,遠處的山坡上似乎有炊煙升起,“去那邊,如果合適,晚上在那裡宿營。”
三個人又走了一段路,黃曆忽然抬手示意兩人xiǎo心警惕,他舉起了槍,透過瞄準鏡仔細觀察著。前面的大石旁躺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周圍卻沒有什麼異常情況。黃曆讓程盈秋和林保根留下掩護心翼翼地接近了大石頭,來到跟前一看,卻是一個死人,從蒼白的面孔上看,這人不過二十歲左右,穿一件對襟的短黑褂子被打進一槍,一灘黑血乾涸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死了一天多。
黃曆皺著眉頭警惕的四下觀察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別的情況,招手示意程盈秋和林保根過來。
“這附近有鬼子?”程盈秋皺著眉頭,看著屍體,輕輕搖了搖頭。
“看這血跡和屍體的顏sè,最少是一天前發生的事情。”黃曆想了想,說道:“我們要xiǎo心謹慎一些,鬼子可能還未走遠。”
“那這個——”林保根指了指屍體,詢問般地看著黃曆。
“在那個土坑裡埋了吧”黃曆雖然不認識死者,但舉手之勞的事情他也並不在意,林保根是一片好心,他也就不必去做惡人了。
三個人草草將屍體埋好,便又向前走去。黃曆在前,程盈秋和林保根在後,形成了一個箭頭形的xiǎo陣式。走了約有一個便能遠遠望見山坡上確實有兩座土房,黃曆觀察片刻,沒有發現危險,他示意程盈秋和林保根暫且停下,自己加快了腳步。
他還沒走到那兩座土房跟前,一個站在mén前引頸張望的老fù人已經發現了他,遠遠就喊道:“兒啊,你回來了。”
黃曆被問得莫名其妙,也沒回答。等走到跟前,那老fù人才看清了他,立刻愕然失sè,一隻腳退進張著嘴驚慌地看著他。
一身粗布衣服,頭髮huā白的老太太,危險係數零。黃曆打量一眼,趕忙上前堆起笑臉說道:“老人家,您不必害怕,我是**計程車兵,走mí了路,想打聽個道。再者,這天也快黑了,能不能在這裡借個宿。”
老fù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陣,看他的樣子,聽他的說話不象個歹人,或者說根本也沒有膽子拒絕,有些無可奈何的微微點了下頭,說道:“原來是老總,住吧天黑了,再走也找不著地方住了。”
黃曆跟著老人進了屋,屋子很沒有什麼擺設,在黃昏的薄暗中,鍋灶、柴草便佔了很大的地方。
“老人家,給口水喝吧”黃曆和藹的說道。
老fù人從鍋後提過一個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