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區大哥。”另一個戰俘嚥下嘴裡的粥,低聲說道:“您是正牌軍校畢業的,那些人充其量不過是打著**旗號的土匪,搞不懂您為什麼要跟著他們,弟兄們可都是看著您的面子才來的,您要有什麼別的想法,兄弟們肯定支援您。”
“放屁,你還是人不是?”區忠差點把筷子摔到這傢伙的臉上,大聲嚴厲的斥責道:“我有什麼別的想法?咱們hún到給日本鬼子當牛當馬,吃豬食的份上,還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別人?別忘了是人家救了咱們的命,嘴裡吃著人家的,還起著烏七八糟的念頭,你還有點良心嗎?不管人家出身如何,人家敢跟鬼子叫板,敢在淪陷區堅持抗戰。”
“區,區大哥,他不是那個意思。”被區忠披頭蓋臉的一頓數落,見這個戰俘被訓斥得滿臉羞愧,另一個戰俘急忙幫腔解釋道:“他是說,按您的資歷能耐,就算當不成營長,我們大家也支援您從xiǎo軍官幹起。”
“什麼官不官的,別再提這個了。”區忠放緩了語氣,說道:“想想在戰場上陣亡的和在戰俘營被鬼子折磨死的袍澤,咱們能活下來,就是老天開眼,讓咱們打鬼子為兄弟們報仇。我們算是撿了一條命,也就放得開了,鬼子殺我軍中士兵甚多,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大多中國人jīng明而不聰明,對於xiǎo團體的利益永遠看得比國家、民族、集體的利益要重,拉幫結派,搞山頭主義。想搞垮一個人很容易,可要想連根拔起一個圈子是非常困難的。所以,雖然沈棟帶著特勤隊解救了這些礦工,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戒心。而且,他和幾個xiǎo隊長在遠遠的看著,觀察著,將礦工中幾個領頭模樣的傢伙牢牢記在心裡。
抗日時期,在鬼子佔領的礦山裡面不但有戰俘、農民,還有不少讀書人,鬼子將中國抗日的知識分子當成戰俘驅趕到山區進行摧殘xìng的開礦,他們的結局註定非常悲慘。而在礦工中,雖然同是受苦受難的同胞,但由於脾氣、出身的不同,也有著各自的xiǎo團體。戰俘是一幫,人數最多;被抓來的農民其次,知識分子又是又一夥。
區忠沒有多吃,他是個很有自制力的傢伙,不象別的礦工,連粥帶湯,撐得只能靠在樹幹喘氣。輕撫著肩上被鬼子用鐵絲穿過的傷口,雖然還很疼痛,但心裡的壓抑一掃而空神變得很安穩,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的這支xiǎo隊伍。
裝備很好,基本上都是一長一短雙傢伙,不到三十人的隊伍竟然就有兩tǐng機關槍,不,現在已經是三區忠微微眯著眼睛,象是在假寐,但腦海裡卻在想著昨夜礦上發生的事情,對特勤隊能幹淨利索地消滅日本鬼子而感到驚訝。這不是一般的抗日武裝,這些人都受過嚴格的訓練,區忠最終下了結論的同時,也jī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他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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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兩個漢子向前走著,身上揹著兩個大籮筐,滿得滿滿的,卻擋不住他們健步如飛的腳步。
滑子,可是被山下婆娘給攝了魂了。”中年漢子調侃道:“讓你不要多看,偏不信,紮在心裡出不來了吧?”
“嘿嘿。”年輕人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兩聲,“二叔,這麼多漂亮的婆娘,還有形形sèsè的物事,我的眼都有些huā。”
“你呀,別光想著漂亮的婆娘,山外的人日子並不好過,擔驚受怕的,哪裡比得了咱們平平靜靜的山裡。”中年漢子語重心長的教導道:“管你是哪朝哪代,管你是民國政fǔ還是日本人當家,咱們不捐稅,不納糧,躲在山裡才是最保險的。”
年輕人點著頭,心裡卻是不以為然,外面的世界多好,窩在山溝裡,一輩子就做那些事,見那些臉孔,悶也要悶死了。
“我就不想帶你出來,只是這tuǐ被野豬拱了一下,時不時的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