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想辦法,不是讓你說大話。”沈棟揶揄地笑道:“我看沈家xiǎo姐這條線索可以利用一下。如果能把那個營長調出來,敵人群龍無首,也好打多了。”
“如果是伏擊的話,我看這個村子外面的地形就很不錯。”區忠說道:“那道塘堰就是現成的工事,還有旁邊的莊稼地,那麼多高杆作物,人藏在裡面,外面根本看不清。”
大家的思路一開啟,這計劃就會越來越嚴密。”黃曆捏著下巴壞笑道:“還有剛剛抓住的那幾個皇協軍,不是傅老二的人馬嘛,這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藉口嘛!聽沈家xiǎo姐的口氣,她和表哥的關係應該不止於此,我再去核實一下,你們先研究伏擊的各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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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啊——”沈yù婷聽黃曆問得仔細,也沒太在意地說道:“這個人太過庸俗了,雖然他是吹拉彈唱沒有一樣不會,那人情通達、舉止應酬也很熟練,可就是骨頭太軟,眼皮子太淺。”
“他是不是很喜歡你?”黃曆並沒顧及nv孩子的害羞,直截了當地接著問道。
“這個,好象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沈yù婷臉紅了起來,期期艾艾地說道:“曾經有一段時間,他住在我家裡。老是陪著我,給我說笑話兒,彈鋼琴,唱歌,朗誦安慰我。不過,自從他當了漢我只見過他兩回,那還是沒躲開的緣故。”
黃曆微笑著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你不怕危險,要去勸說他,我看非但是很難成功,而且是羊入虎口。我呢,有一個計策,先簡單地說一下,看看你能否配合我們,把你那位表哥從駐地調出來。
“我一定配合,我已經和程姐姐說好了,要和你們一起走,去抗日救國。”沈yù婷很堅定地說道。
“那好,我就說說。”黃曆簡單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然後笑呵呵地望著沈yù婷。
“你可夠壞的。”程盈秋在旁調侃道。
“兵不厭詐,這是計策。”黃曆不以為然地說道。
沈yù婷眨著眼睛,lù出了好奇又感興趣的表情,說道:“這倒很好玩,我還擔心父親不讓我走,這下子倒省去了麻煩。好,就這麼辦,我就在這屋等你們來搶。”
“到時候可別笑哈哈的lù了餡兒。”黃曆不放心地叮囑道。
“沒問題,我預備點辣椒,包管哭得眼淚不停。”沈yù婷笑得lù出了白牙,轉而又想起了件事情,起身忙活起來,“我的東西得包好,你們先給我拿著,總不能搶人時候還帶著行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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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過三更,黃曆等人準備停當,率隊開拔了,別人或許還躲在家裡不敢出來,可沈輔弼和沈yù婷卻是知道的。只是兩人的心情大相徑庭,沈輔弼是送走了麻煩,而且還自以為做了對抗日有利的事情而感到心安理得。沈yù婷則是興奮並且焦急地等待,等著人來搶自己。
部隊開出村後,並沒有走遠,分別隱藏在莊稼地裡和塘堰後面的草叢之中,黃曆帶著三個狙擊手在林大猷的引路下,騎著從村裡買來的騾子直奔敵人的據點而去。
曙sè蒼茫,處處都寂靜無聲,只聽得濃霧籠罩、睡意朦朧的樹木上,有不少lù珠點點滴滴落下來的聲音。天空開始透出些亮光,看上去象是一塊擰過的溼的淡藍畫布。
看不見的村落裡,公jī在啼鳴,此起彼落,互相呼應。白晝在與黑夜的爭持中佔了上風,黑夜開始蜷縮,光茫徐徐照遍整個天空,擊退了糾纏不清的霧靄。
炮樓yīn森森的豎立在道路兩旁的高地上,炮樓後面是兩排房子,是治安軍住的地方,他們的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裡面進行,炮樓前面有一xiǎo塊空地,這是cào練用的外圍則挖了一條又深又寬的壕溝,構成了一個封閉的、能夠自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