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不脛而走,鎮上冷冷清清的,在抗日戰爭年代,這四個字對老百姓來說,不亞於洪水猛獸,一個日本顧問就折騰得鎮上jī犬不寧,何況現在來了一隊鬼子,還不知道要帶來什麼樣的禍事。
不過,臨到鎮中心的時候,幾個長袍馬褂的傢伙舉著旗子迎了上來,其間還有幾個濃妝yàn抹的nv人。不用說,這便是何華宗的老爹,老漢jiān何耀祖聞訊前來歡迎日本幹老子了。
“太君,鄙人是本鎮的鎮長,特在家中備下酒宴,請太君能賞臉光臨寒舍。”何耀祖摘下帽子,深深地鞠躬。
黃曆面對幾個庸脂俗粉拋過來的媚眼,一陣惡寒,他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喲西,我們先去據點的,然後再去你的家,你的對皇軍大大的忠誠,頂好頂好的。”
何耀祖聽到誇獎,象喝了蜜水似的舒坦,連連點頭哈腰,幾個nv人更加搔首勾引著黃曆。
來到據點,將幾個留守的偽軍集中起來,黃曆不用多說,照例是繳械看管,然後又有幾名特勤隊員被留下處理善後,黃曆這才和何華宗向何家大院走去。
何華宗心中又驚又怕,卻還有那麼幾分歡喜,皇軍雖然說自己的隊伍中有抗日分子,可對自己的態度看起來還不錯,請到家裡一款待,nv人一貼上,說不定就又找到了一個靠山。況且,借日本人的手除掉了張嶽山,這給他奪回兵權、控制偽軍大隊提供了很好的契機。只是這個日本人說翻臉就翻臉,殺人連眼都不眨一下,又著實令他後背發涼。
何家在商集鎮經營了幾十年,可謂是根深蒂固,宅院自然也是修得氣勢非凡。高大的瓦房,一排九間,一共三排;正房是三進三出,四周群廂環抱,屋裡更加闊綽。一進mén是兩頭卷鬚、烏黑閃亮、一丈多長的硬木大香幾,上面擺著半人來高的細瓷裡面chā著兩把開屏式的孔雀翎古扇。中間供著文武財神,兩邊分列兩個神龕。左邊是大肚子彌勒佛,右邊是觀世音菩薩。玻璃窗上吊掛著紅底黃穗的織錦窗簾頭擺著漆雕金huā的菸酒具。
何耀祖領著人在mén前恭候,一直將黃曆等人讓進了客廳,酒菜已經擺好,很是豐盛,黃曆居中一坐,似笑非笑地神情讓人捉mō不透。
“太君,鄙人敬您一杯,祝皇軍武運長久,祝您平步青雲。”何耀祖自以為很瞭解日本人,一開始看起來嚴肅認真,三杯酒下肚便原形畢lù,又是唱又是跳,摟著nv人又mō又親,所以,他對黃曆的表現倒也不以為怪。
接到何耀祖的眼sè,兩個妖人一左一右湊了過去氣地衝著黃曆獻殷勤。
黃曆拈著酒杯轉了轉,萬事妥貼,他已經失去了與這個老漢jiān演戲的耐心。猛地一揮手,酒杯甩了出去,同時,他霍然站起,拔出了手槍。
特勤隊員們端著刺刀衝了上來,不由分說將何耀祖等人拖出客廳,在當院中捆綁起來。
“太君,太君哪”何耀祖此時還在叫著冤枉,“我們對皇軍忠心耿耿啊,這是為什麼哪?”
黃曆收起手槍,用指揮刀敲著何耀祖的腦袋,冷笑道:“你這個老漢到這個時候還沒看出究竟?就因為你對鬼子死心塌地,所以,今天爺才要砍了你的腦袋。”
何耀祖愣住了,何華宗也暈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將煞神請進了家m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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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滴著血的人頭被掛在了鎮中心,一張鮮紅字跡,似乎是用鮮血寫成的佈告貼在了牆上,在鎮上的人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黃曆率領部隊退出了商集鎮。他們是走著進來的,但出去的時候卻擁有了十幾匹騾馬,兩輛大車,車上裝著何家的錢財和據點裡繳獲的物資。
時間不長,鎮外響起了槍聲,偽軍中的軍官全部被槍斃,偽軍僥倖留下了狗命,但這次打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