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慕容辰知道隱瞞是沒用的了,把張淵叫出來,萬一有事,三個人制住黃曆的把握總要大些。
“張某在此。”張淵躲在櫃子裡,只能從縫裡看個大概,卻沒看清黃曆的面目,眼見老婆被人家一招制住,聽到慕容辰呼喚,便推開櫃門,走了出來。
“呵呵,躲在這裡不氣悶嗎?”黃曆笑著站起身,說道:“張兄,別來無恙啊!”
張淵愣住了,眨了眨眼睛,終於認出了黃曆,臉上浮現出驚喜的表情,把手槍一收,走上前哈哈笑道:“黃兄弟,想不到,真想不到在這裡碰見你。”
“我也沒想到啊!”黃曆與張淵的手握在一起,“本來是想去看你的,可聽說你帶著人馬上山抗日去了。”
“幾年了?”張淵搖著頭,上下打量黃曆,感慨道:“看來黃兄弟混得不錯,紅光滿面,好象還胖了。”
“你們認識啊!”慕容辰一頭霧水,但緊張的心情多少放鬆了下來。
“當然認識。”張淵依然是劍鋒一般高高揚起的黑眉,一雙深沉果決的眼睛,只是臉上的胡茬更濃密了一些,臉上也多了風霜之色,他招呼黃曆和許小鳳坐下,笑著說道:“三年前,在峰流鎮力戰胡老四,你不也聽說過嗎?”
“哈,我想起來了。”許小鳳便是那個買虎皮三人組的小夥計,她伸手指著黃曆,“原來是你這傢伙,剛才光顧得緊張,就是想不起來了。”
“原來都是熟人。”慕容辰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四哥,你在外面偷聽,可不太光明正大。”
黃曆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笑道:“你們二位演的雙簧不錯呀,一個去抗日,一個當漢奸,配合得很默契呢!”
慕容辰無奈地一笑,說道:“四哥,我們的底都被你摸走了,你的來歷,也該透露一二吧!”
黃曆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現在隸屬於華北抗日第二十二路軍,暫時擔任特勤隊教官,此行是執行一項特別任務。”
慕容辰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知道四哥不是一般人,精通日語,武藝出眾,智謀超人。從天津趕到這裡執行任務,也非四哥這樣的高手不可。”
“確實挺有本事。”許小鳳點頭贊同道:“你好象比打胡老四時更厲害了。”
“那還用說。”張淵望著黃曆笑道:“當初你匆匆而別,後來又音信全無,定是有什麼變故吧?對了,你的失憶症——”
“已經好了。”黃曆有些抱歉地說道:“我不跟張兄聯絡,是怕惹下的禍事牽連到你。當初白家的案子,其實是我做的。”
“果然是你。”張淵一拍大腿,說道:“害得我們會剿杜三刀,費了好大的力氣把這傢伙抓住,可這傢伙就是不認賬,到死的時候都不承認,這不合土匪的脾氣呀!後來我聽白家的人說,當天晚上白宗林搶了個女人,而白宗林死後,那個女人也不見了。等送你的馬車回來,車伕跟我說起你接上一個女人走,我就有點懷疑。但白宗林這個王八蛋,早該死了,我才懶得管這閒事呢!”
黃曆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講了一遍,順便把自己如何加入軍統簡略說了一番,有些不需要透露的自然沒有必要全部坦白。
“二十二路軍,是在北平附近活動的那支部隊吧?”張淵好象想起了什麼似的,轉向許小鳳問道:“我記得好象前幾天傳達過各地抗日隊伍相關的戰績檔案,其中就有二十二路軍特勤隊的。他們採用的叫什麼,斬首戰術。”
黃曆有些驚訝,竟然在這裡也會知道他們使用的戰術,但轉而又有些釋然,二十二路軍裡那些好大喜功的軍統人員怎麼會放過顯擺的機會,恐怕全國各地的部隊都會把小行動誇成大勝利,這叫,鼓舞人心嘛!
其實,正面戰場大規模作戰逐漸停息,而淪陷區的游擊戰便開始被國府重視起來。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