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兩個女的,一個是洪小韻,還有一個是趙阿姨,趙阿姨家的小孩已經16歲,讀高一,趙阿姨早就拉過我蹲牆角提醒我,說做女人得心狠手辣,看見的東西往往就是真的。
我明白趙阿姨的意思,大家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可這醜事若真捅破,說實話,我這老臉往哪放?
但我低估了所有女人臉的厚度,尤其是洪小韻的。有一次,胡天喝醉酒,是洪小韻扶著胡天一瘸一拐敲響了我家的門的,我開啟門看見了穿著一露背禮服的洪小韻,我還未搞清狀況,她扶著胡天先霸道地闖了進來,將胡天扔在沙發上,先理理弄皺的禮服,又撩撥一下劉海,最後才氣勢洶洶地說:“把你家男人管好,不是我送回來,今晚他又上我的床了。”
我“啪”的一聲扇了她一耳光,胡天這時半醉半醒,竟然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摟著洪小韻指著我罵了起來:“你幹嘛打我老婆,你……”
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就成全你們。
我打了電話給對樓的猴子,我說猴子你不是最愛湊熱鬧嗎?快來吧,有好戲看了,來見證一下偉大的歷史時刻。
猴子來了以後,把胡天拎入浴室,擰開淋頭衝了半天,等他徹底清醒了,才明白自己犯下的滔天罪刑,眼淚汪汪地請求我的原諒,我推開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說:“現在就叫律師,我們簽字畫押,玩完。”
我開啟電話便要給律師打電話,猴子一把按住了我,說:“張瓊兒,再大的事天亮了再說,你就原諒天哥一次,天哥,你也快表個態啊。”
洪小韻掉頭就走了,走之前還憤憤地留了話:“想清楚再來找我。”
強勢啊,現在這年頭小的就是比大的強勢啊。
洪小韻走後,胡天“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聲淚俱下地說:“張瓊兒啊,你原諒我吧。”一邊說一邊扇自己耳光。
經營男人應該有張有弛,男人天生喜新厭舊,可你總要有個度吧,我總不能看著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大搞特稿,還裝得跟萬能的聖人似的俯瞰人間百態後一笑而過吧。
這事過後,我去了趟香港,血拼了一番便忘記了這些不痛快,日子真的就是得過且過了。
可胡天這傢伙竟然目中無人,我能忍到今天,也算是菩薩心腸了,你是不是認為我崇尚一夫多妻制的生活,所以屢教不改?
這不,沒過多久又上演了空前的人肉大戰。當然,你不仁我也不義,且說話算數一諾千金,我跟胡天,就這樣,簽字畫押,然後,拜拜了。
本來就是很戲劇的,我是他用五千塊錢換來的,他是我用五個篩子贏來的,一筆關於婚姻和愛情的交易,當然,這一年多的婚姻,我付出了全部,到頭來,還是回到了原點。
(4)稀薄的薄,女開妍
沒過幾天,薄妍站在了我們公司的樓下,眼神迷離卻掩飾不住她的嫵媚,看到我啥也沒說,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年前,我倆因為感冒發燒在同一個病房打點滴,我倆終日以鼻涕為伴,我清楚地記得我們之間的對話。
“你是星期幾出生的?”她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問我。
“咦?”
“說嘛。”
“應該是星期三吧。”
“跟我一樣啊,我也是星期三出生的,怪不得一眼看見你就覺得親切。”
“這有什麼說法嗎?”
“有一首童謠,星期一出生的孩子,相貌很不錯;星期二出生的孩子,充滿歡喜;星期三出生的孩子,有較多憂傷;星期四出生的孩子,要離開自己出生的地方很遠;星期五出生的孩子,懂得愛和付出;星期六出生的孩子,要很努力的謀生;星期天出生的孩子,正直而有智慧,善良又快樂。”
我回味著她說的童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