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敢多話,低著頭,可是望向石磊的眼神卻是極度兇狠。
“姐姐,這是你侄子?”石磊心說就算是侄子,也太大了點兒吧?
“我xiǎo時候拜了個道mén裡的師父,年歲很大了,我沒跟他學功夫學得是調息。這xiǎo子叫做宗定陸,我們都叫他xiǎo六子,是我大師兄的兒子。”沈怡解釋了一下,又看著宗定陸,“xiǎo六子,你跑來幹什麼?”
宗定陸看著梅清的眼神是不服氣,看著石磊的眼神是輕蔑,可是看向沈怡的眼神就是崇拜兼討好。嬉皮笑臉的,哪裡還有剛才yù樹臨風彷彿行走江湖的少俠似的風範?
“嘿嘿,這不是聽說姑姑回園子了,我來給姑姑拜年的麼?順便找姑姑討點兒壓歲錢用用。”
沈怡大概也tǐng喜歡這個師侄的,啐了他一口,又說:“自己說說,為什麼跟人動手?”
宗定陸看了看石磊,理直氣壯的說:“我剛才要進來,他不讓進,我問他是誰他又不說,還打算關mén讓我出去。我看出來他是個練家子,自然要抻量抻量他,哪曉得他屁本事沒有,只學了個huā架勢,勁兒也忒xiǎo。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教訓他呢,他師父就來了。剩下的,你都看見了。”
“找打是不是?他也是我師侄”石磊這會兒有梅清和沈怡撐腰,膽氣兒比誰都壯,一聽宗定陸說梅清是他師父,頓時不樂意了。
這回輪到梅清苦著臉:“老闆,這師侄的事兒咱以後能不能不在外頭提?”
宗定陸愣住了:“師侄?”
“幹嘛?光許沈怡姐姐有你這麼個草包的師侄,就不許我有個牛|bī閃閃的師侄啊?他師父是他爹,他爹是我師父的徒弟,我是我師父半年前才收的,關mén弟子你懂不懂?”其實石磊這會兒也就是跟這xiǎo子逗悶子了,石磊已經看出來了,這傢伙估計也是仗著家世不錯,自己又有一身好功夫,而且皮囊賣相又實在太好,平日裡目空一切慣了。可是偏偏對沈怡有點兒不切實際的想法,大概有些把自己當成楊過把沈怡看做xiǎo龍nv的意思,所以才會對沈怡百般的討好諂媚。就因為這個,石磊就覺得一定要逗逗這xiǎo子。
“原來你才學了半年,好吧,剛才我說你師父不行說錯了。不過你們這功夫也太無恥了,明明是太極的路數,卻居然使出八極的貼山靠來。”看起來,他輸的很是不服氣。
“難怪梅清打你打的那麼狠,原來你又口沒遮攔的說人家師父不行了。你這máo病什麼時候能改?每次別人打不過你就說人家師父不行。這下梅清是不是也可以說你父親不行?”
“姑姑,我……”
“少在這兒賣乖,給人家道歉”沈怡寒著臉,看來是真的不高興了。
宗定陸也是真心疼沈怡,一看到沈怡不高興了,怕她生氣傷了身子,雖然心裡一萬多個不情願,但是還是衝著石磊抱了抱拳:“對不住,我嘴上沒把mén的,不該編排你師父的壞話。不過你自己的功夫真的是三腳貓……”
“你還說?”沈怡瞪起了眼睛。
“的確就是三腳貓麼不過只學了半年,又這麼大年紀才開始學,也算是不容易了。你比你這師侄差的實在太多了。”說著話,又衝著梅清昂起了下巴:“回頭咱倆再練練,你有種別用八極拳的路子。”
梅清不屑的說了一句:“不懂裝懂。”懶得跟他多說,拎著菜朝著後頭走去,經過沈怡身邊的時候,xiǎo聲問了句:“沈姑娘,廚房在哪兒?”
沈怡給他指了指方向,看著梅清走了,才又繼續教訓宗定陸:“以後別在這兒半桶水晃dàng,石石梅清的路子是古太極,沒有固定套路,只有定、進、退、顧、盼、棚、捋、擠、按、採、列、肘、靠十三式骨架,所有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