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著他:“別擔心,萬事有我,你快些好起來吧。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蘇州玩一趟。”袁承方心中恨著趙佑愈,是那個人狠狠傷害了長雲,而如今自己更要對他好。
燕未尋強扯出笑意:“沐雨,讓你擔心了,我哪裡都不想去。你放心好了,我沒事的。”
袁承方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看燕未尋有些疲倦,就起身告辭:“長雲,你好好歇著吧,你這樣我很是心疼。我先告辭了,明日再來看你。”
燕蘇氏送走了袁承方後,又迴轉來對燕未尋說:“尋兒,娘看承方對你很是不錯,怕是也對你有意,這孩子心眼好,你和他。。。。。。”
燕蘇氏還未說完,就見燕未尋睜著一雙眼看著自己,她便說不下去了:“唉!”低嘆了一口氣便轉身走了。
等她娘退出了房間帶上了門,燕未尋才閉上眼。
為什麼心中仍是對他如此想念,腦中揮之不去的是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對他仍是恨不起來。罷了,佑愈,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人,即使你拋下了我,我還是這樣想著你。他將墨玉緊貼著自己的胸口,心中是翻江倒海的痛和想念。
☆、兩相悅
當燕未尋穿的整整齊齊的走出房間時,燕蘇氏一愣:“尋兒,你,你這是”
“孩兒今日要去出攤了。”燕未尋微笑著說。
燕蘇氏卻從他的笑中看到了哀傷與落寞,她心疼的說:“尋兒,不急,你在家好好休息,家裡還不缺錢。”
燕未尋背上了書箱,對她說:“娘,我沒事。左右在家也是閒著,出去開攤還有錢賺,再說了,我再不出門,就快發黴了。”
“那,那你晚上可早些回來吃飯。”燕蘇氏深知他的性子,決定的事必不會改,為他裝上了幾塊點心,便看著他出門去了。走出了好幾步,見他似乎用袖子在臉上揩了揩,分明是在擦眼淚。燕蘇氏不覺也溼~了眼眶,可憐他的尋兒,情竇初開,竟被那個爛人騙了心去,再不復從前沒心沒肺的模樣。
路過“沐雨書社”,燕未尋照例拐了進去。
“沐雨,欠你的書錢,我過幾日就還你。”燕未尋微笑著,一如從前,彷彿在自己身上從未發生過什麼。
只是這笑讓袁承方看來卻再也不是當初那樣了,如今的長雲,眼神雖然依舊清澈,但卻多了一分沉靜與憂鬱,無端的更讓人疼惜。
總覺得現在的他有些不一樣,袁承方不放心,便悄悄跟在他的身後。
果然,燕未尋並未去擺攤,而是去了河邊。
河岸的風景依舊,只怕自己再也畫不成了。燕未尋呆立在岸邊,手中摩挲著墨玉佩,口中喃喃:“似相思。。。。。。似相思。。。。。。”
過了一會兒,他將墨玉佩拋入了水中,河面濺起了水花。
他背靠著柳樹,身子卻漸漸滑了下去,頓覺肝腸寸斷,袁承方在不遠處聽到他壓抑的哭聲,鑽入人心,隱隱作痛。
他哭了一會兒,突然順著河岸走了下去,袁承方嚇了一大跳,正準備呼喊他,卻見他站在淺水中,伸手往水下摸。
那是那人給他唯一的紀念,他還是捨不得,下水去摸了回來,他還是愛著那個人。回到岸上,不顧自己的鞋襪與褲子已溼透,只緊緊攥~住玉佩貼在胸口。
袁承方鬆了一口氣,看著燕未尋獨自悲苦的模樣,明白自己恐怕難再進入他的心了。
十幾日後,揚州發生了一件大事,府尹陳良賢和首富王知元被抓了,二人的家被抄查。城中的百姓都在傳著,原是這二人相互勾結,作奸犯科的事情做了一大堆,據說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東京皇城,文德殿。“佑愈這次可是立了首功,要朕賞你什麼?”官家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最喜歡的侄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