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向著面前身著戰甲，滿頭白髮的雄壯老者行禮。

“老餘，你還是那麼客氣。”

“我倆之間，無需如此繁文縟節。”

“聖山的近況？你是指那叫龍皓晨的少年，契約到光明巨龍的事？”

“的確非常震撼，但訊息早就傳回來了，也不至於讓你親自跑一趟吧？”

聽聞此話，韓芡隨意擺了擺手。

卸下表面威嚴，露出老友重逢的笑。

走到面前攙扶起老餘，輕輕拍了拍對方肩膀，眼裡露出一莫愁然。

想當年，他倆雖是上下級，卻同樣作為生死與共的戰友。

誰曾想自己風光無限，後者卻已經因為殘疾，變得如此風燭殘年。

“額，龍皓晨？他契約了光明巨龍？”

“怎麼可能，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咳咳，我要說的並非這件事，而是與林牧相關……”

無視韓芡的惆悵，老餘滿頭問號。

離開聖山時，龍皓晨還沒完成契約。

所以他其實並不清楚，後面究竟發生什麼，頓時被說懵了。

好在也沒忘記，這趟出來主要目的，先把話題轉移回來。

“哦？林牧？”

“說說看，那混小子最近怎樣。”

“有沒有懺悔自己的罪責，大徹大悟重新做人，明白老夫良苦用心？”

“難道是他求饒了，讓你過來聯絡我，準備主動認錯試圖挽回，倒是沒有無藥可救……”

下意識的，韓芡瘋狂腦補。

將他希望的結果，完完整整透露出來。

臉上掛著欣慰，以及一點期待，只要林牧幡然醒悟，就不枉自己操碎了心。

可惜，終究還是想多了，老餘聽言果斷搖頭，臉皮輕輕抽搐。

儘管嘴上沒明說，但估計心裡想法，大概就是你在想屁吃，那小子怎麼可能自覺？

“額，這些都沒有……”

“最近幾個月，他就在聖山閒逛發呆。”

“每天不是觀察魔獸，就是窩在房間裡睡覺，挺悠閒的。”

“我特意過來是想提醒，林牧幾日前契約了新的坐騎，而且是被主動選擇……他會不會恢復了修為？”

沒有停頓，老餘噼裡啪啦開口。

就將林牧最近情況，完完整整彙報一遍。

其中，著重強調傳送大陣，出現魔獸主動示好的過程。

以及那隱約間，氣質上的種種變化，越來越不像被廢掉修為的人。

而聽聞這些，韓芡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老懷大慰表情。

覺得是自己留下的後招，總算被徒弟察覺到，應該能明白為師的良苦用心，一切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嗯，這倒沒什麼。”

“此事暫時保密，不要對外聲張。”

“等過幾天，我這邊閒下來，會親自去找那小子聊聊。”

“畢竟是先天內靈力八十九點，百年不遇的神聖庇佑體質，只要真心悔改，給個機會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