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們對於這場案子他們沒有多擔心,因為他們已經和法院的人打通關係,只要證據不要一面倒,他們哪怕不能贏也不會輸!
這時候法院的法警和安保拿著警棍都已經趕過來,忙將記者推散開來。
記者們還要纏著阿米爾輝說話,阿米爾輝在一群法警的保護下,帶著人安然無恙的像法院正門走去,幾十米的距離,一步一個腳印。
就在大家以為阿米爾輝要沉默面對,不肯回應的時候。
阿米爾輝無視了路人和記者,抬眼望了眼法院代表公正的女神鵰塑、又望了眼樓上紅鹿社的人,目光變得有些滄桑,幽幽的說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哈?
什麼?
這是詩?是現代詩?
各方表情各異。
眾人情緒不一。
這一聲,所有人都錯愕地看著他。
卑鄙的人可以靠著卑鄙暢通無阻;高尚的人只能隨著高尚進入墓碑?阿米爾輝說的這段話,很多圍觀的遊客和法警都一臉不明覺厲,只覺得好厲害的醬紫,但是現在其他的記者基本上都是大學出來的,基本的文學知識還是知道的,這詩肯定不簡單。
因為阿米爾輝的聲音實在太大。
樓上,紅鹿社的主編斯瓦米納坦和社長都聽得清清楚楚,當即臉色大變!
阿米爾輝眼裡再無其他,只有通往法院的大門,一字一句冷聲道,“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冰川紀過去了;為什麼到處都是冰凌?好望角發現了;為什麼死海里千帆相競?”
開篇就以悖論式警句斥責了是非顛倒的荒謬時代,“鍍金”揭示虛假,“彎曲的倒影”暗指冤魂,二者形成鮮明的對照。
幾個問句全都丟了出來。
現場已經鴉雀無聲了。
攝像師也傻眼了。
不過他們很快都抬好攝像機,不敢有絲毫顫抖,這是大新聞啊!紅果果的大新聞。
特別是那些個記者,每個人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興奮和激動之情,記者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尿性和職業素養在這一刻都爆發了!
咔咔咔;記者們儘管被警務阻擋,儘管阿米爾輝腳步不停,他們仍然追逐著瘋了似對著阿米爾輝這廝瘋狂拍照,有錄音筆的就錄,沒有的就靠腦子去強記,總之一字不漏。
而阿米爾輝身後的迪克西特、阿米爾玉、洛伊、阿三等人早就傻眼,只能渾渾噩噩的跟上腳步。
阿米爾輝語氣放緩了一些,“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只帶著紙、繩索和身影。為了在審判之前;宣讀那些被判決的聲音。”
突然。
阿米爾輝眼神泛開思緒,不斷冷笑了起來,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告訴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這一瞬間;全場都安靜了,所有人靜靜聽著,一時竟然痴了。
阿米爾輝呼了一口氣。
“我不相信天是藍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聲”
“我不相信夢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無報應”
阿米爾輝最後好像已經在面臨著審判,而心中坦蕩,毫無畏懼的微笑著:“如果海洋註定要決堤;讓所有的苦水注入我心中。如果陸地註定要上升;就讓人類重新選擇生存的峰頂。新的轉機和閃閃星斗;正在綴滿沒有遮攔的天空;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在代表著公正與正義的女神雕像的寧靜注視下,陽光普照,給阿米爾輝的身影新增了一抹名為神聖的光輝:“那是未來————人們凝視的眼睛!“
阿米爾輝唸完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