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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那具屍體忽然道:“哎呀,你挖得太短了,‘游龍劍’陳豪起碼比你我高出半尺有餘,你說這麼短,你叫他怎麼伸腿?”
“鐵戟震關東”張一洞從第一輛車已察看到第三輛,他對車上的人倒不太注意,對東西卻盤算得很仔細,他想估計一下,這一趟他們兩人究竟可以撈多少?
“游龍劍”陳豪騎馬撐劍而立,他的人高,劍也長,遠遠望去好像生了三隻腳,他默默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也等於在替張一洞把風。
魏蘇不慌不忙的修整車輪,連看也不看那兩人一眼,直到張一洞走近第四篷車,他才突然站起來,同王長貴打了個眼色。
王長貴馬上笑哈哈的趕上去,往懷裡取出一隻細而長的藍絨布盒,輕聲細語道:“大人請看,這便是前兩年太原府鄭財神失竊的那十三顆貓兒眼,據說最少也值十萬兩銀子。”
張一洞一聽十萬兩,急忙將鐵戟往馬車旁一靠,小小心心的把盒子接過來,盒蓋一掀,晶光奪目,果然不是凡品。
王長貴嘆了口氣,道:“只可惜目標太大,實在吞不下去,否則……”
張一洞道:“否則怎麼樣?”
王長貴聲音更低道:“否則小的真想借花獻佛,乾脆拿它孝敬二位大人。”
張一洞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忽然道:“你方才說這盒貓兒眼一共多少顆?”
王長貴道:“十三顆。”
張一洞由右數到左,又由左數到右,怎麼數都少了一顆,不禁詫異道:“怎麼只有十二顆?”
王長貴道:“還有一顆鑲在盒子底下。”
張一洞合起絨盒,反過來一瞧,果見晶光一閃,卻不是貓兒眼,而是一支雪亮的槍光穿篷而出,閃電般刺進了他的胸膛。
他想高聲大喊,但他的嘴巴卻已被王長貴從身後緊緊捂住。
就在這時,一條紅衣身影已自最後那輛車中竄出,直撲“游龍劍”陳豪。
陳豪久歷江湖,反應奇快,身形一轉,已閃到馬後,正待挺劍禦敵,卻發覺一根蛇鞭已伏捲到,竟將他的腿和馬腿纏在一起。
健馬驚嘶,前蹄蹶起,陳豪的身體竟被倒吊起來。
正在此時,紅衣身影已到,但見槍光一閃,已自陳豪背部直貫胸前。
蛇鞭一鬆,健馬潑蹄奔出,陳豪卻躺在地上動也沒動,只兩眼狠狠的睜著那紅衣女子,嘶聲道:“石飛虹,果然是你。”
石飛虹輕輕拔出了槍,唉聲嘆氣道:“陳大人,你的時間已不多,如有遺言請趕快告訴我,我負責替你帶到北京。”
陳豪咬牙切齒道:“我……我……我只想咬你一口。”
石飛虹道:“那好辦。”說著,當真挽起衣袖,當真把一條白嫩細緻的手臂送到陳豪嘴邊,細聲道:“你咬,你咬,給你咬!”
陳豪嘴巴張得蠻大,可惜尚未晈下去便已斷了氣。
石飛虹走到第四輛篷車前,輕輕將車簾掀開。
袁紫瓊端坐車中,雖然車中很冷,但她端莊秀麗的臉上卻已有了汗珠。
她身旁擠著四名弟子,其中一人正在擦槍。
石飛虹一瞧袁紫瓊的臉色,不禁有點耽心道:“師父,您沒事吧?”
袁紫瓊長長吁了一口氣,道:“我耽心死了,這魏蘇的膽子也太大了,簡直是在玩命嘛!”
石飛虹應和道:“可不是嘛。”
一旁那名擦槍弟子卻吃吃笑道:“我倒覺得很好玩兒。”
袁紫瓊橫了她一眼,道:“好玩兒?你有沒有想到,如果齊天壽親自察看,結果會怎麼樣?”
那名弟子泰然道:“不會吧?”
袁紫瓊道:“萬一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