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辛延道:“我們在說某個無恥的老男人想要騙財騙色而且一直被毒打的可悲故事。”
安若萱聞言,美眸一亮,吃吃笑道:“那一定是某位天皇子不堪的過去,那人遭受了全世界的毒打,然後混不下去了,就自稱‘上善若水太上忘情’,還自稱自己乃是‘專氣致柔而能如嬰兒乎’的‘純潔’狀態。
所以他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忘塵’。真的忘塵還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忘塵’嗎?
小郎君,什麼時候你也走上這條路啊?
話說,倫家好久都沒有白嫖你的歌了,來一曲唄。”
蘇離整個人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是???
這蘇忘塵這臭不要臉的什麼都乾的?
裝逼被白嫖各種詩詞不說,連華語樂壇都被白嫖了?
還好的是用的是這個世界的語言,這要是用的華夏語,只怕是語法、用法等等都會被別人研究透了。
那到時候才是真的糟糕了。
不過,蘇離心中不忿的時候,卻立刻意識到一件事——蘇忘塵一定是故意的。
蘇忘塵害怕他被蘇離忘記——一旦忘記他就真的沒了。
所以在刷存在感。
而存在感最可怕的不在於他幹了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引領風潮,引領流派,引領某種可怕的規則!
眼下,像是那種動不動就車軲轆壓臉的說話方式,就已經讓這個世界的人覺得,這很高大上,很能得到洪荒皇族的認可。
很明顯,因為上一屆的天皇子就是這麼說話的,雖然已經被人打死。
但是這一屆的天皇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同樣是這麼說話的,目前非但沒有被人打死,還受到了皇族的青睞。
不僅是說話,甚至是言語之中‘引經據典’的方式,也非常嚴重,動不動就是所謂,所謂的。
而這些人學了個半瓢水,沒法所謂如何,沒法‘引經據典’,就引用歌詞!
反正就是蘇忘塵這老陰貨說的話,唱的歌都拿出來引用。
這一次兩次就算了,可是用得多了蘇離就會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班門弄斧,關公面前耍大刀。
就好像是孔乙己賣弄茴香豆的茴字怎麼寫一樣。
就像是沒什麼文化卻偏偏喜歡顯擺,動不動就是歇後語、老話說如何如何的說話方式一樣……
這讓蘇離覺得很尷尬。
可這些人不覺得,反而覺得很高大上???
這是什麼歪風邪氣?
蘇離沉默了半晌,正色道:“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他是說的,不是唱的。
闕辛延聞言,微微錯愕,接著那正兒八經的肅然的臉上,竟是生出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蘇離一怔,隨即面色有些古怪了起來。
“看什麼看!”
闕辛延瞪了蘇離一眼,有些色厲內荏。
蘇離道:“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安若萱白了蘇離一眼,道:“極陰生陽,這還不明白嗎?之前他七個展現出了這一殺機,現在闕辛延的情況就是這樣啊,所以他這一次變強,其實就是慢慢的恢復正常了,現在是女扮男裝——”
闕辛延咳嗽了一聲,道:“不說話,沒人拿你這狐狸當啞巴。”
安若萱道:“但是會覺得倫家沒存在感呢。”
蘇離道:“是嗎?我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你知道嗎?”
闕辛延道:“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安若萱道:“唱吧,歸墟之雷峰塔不都是唱著交流的嗎?你們兩個剛好重新演繹一次呢,這樣應該更感人一些——我幫你們開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