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相投這個成語,在吳墨和黑眼鏡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兩人坐在帳篷裡邊說話邊抽菸,一個多小時嘴裡就沒閒著。 身旁礦泉水瓶子裡塞滿菸頭。 帳篷本來就不大,兩人又不停歇,不一會兒,煙霧翻滾著充斥了整個空間。 兩人非但不排斥這種環境,內心反而還覺得很享受。 彷彿有種回到四年前,在京都四合院胡鬧時的場景。 心情一舒坦,誰還穿鞋束縛自己? 雙人脫下鞋,四仰八叉的躺在睡袋上,瞅著天花板,嘴裡叼著煙。 兩位大老爺們穿登山鞋走了這麼遠距離,腳上味道可想而知? 男人就是矛盾體。 自己再埋汰,身上味道再難聞,也沒什麼難堪的想法,反倒是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男人味十足。 他們兩人在帳篷裡釋放毒氣,卻誤傷了掀開簾子的林楓和解語花。 林楓被燻的破口大罵。 吳墨壓根不在意。 他從地上坐起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懟了回去,“大晚上你不回帳篷睡覺,跑我這來放什麼屁?” 一腔父愛付諸東流的林楓翻了個白眼,梗著脖子說出那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睡個屁覺,明天怎麼走還沒做計劃呢,誰能睡得著?” 他嘴上這樣說,眼神快速掃了一下帳篷裡。 見一切安好,提著的心放回原處。 心中很是欣慰。 自己的洗腦能力看來沒有退步。 吳墨熟悉林楓,就像瞭解自己的五根手指一樣。 計劃? 放屁! 根據地圖顯示,進入墨脫只有一條主路。 需要計劃個六? 除了往前走,還能如何?難不成後背插倆翅膀飛過去? 媽的,他指定是看不得自己閒著,千方百計給自己添堵。 礙於解語花和吳斜幾人在場,吳墨將罵人的話又咽了回去。 只是抬頭涼颼颼地瞪了林楓一眼。 林楓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閉嘴不說話,彎腰走進帳篷。 為了不被燻死,他坐的離吳墨很遠,儘量靠近帳篷門邊。 解語花緊跟其後,十分自然地坐在吳墨另一邊。 吳斜,張麒麟,和王胖子相繼走進來。 屁大點兒的帳篷裡很快人滿為患。 吳墨想不通,不代表黑眼鏡想不明白。 他似笑非笑地瞟了林楓一眼,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明悟。 雖說不能確定林楓對吳墨是什麼感情? 卻瞬間明白過來,此人是自己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來都來了,不說點什麼不像話? 林楓搜腸刮肚,絞盡腦汁說了一堆沒用的屁話。 主要就想證明一下,自己過來是有正當理由的。 “停!”吳墨頭昏腦脹地擺擺手,“別跟老子扯犢子了,我現在有點困,想要睡覺,沒事趕緊滾蛋。” 林楓早就不想聞帳篷裡的味道。 吳墨沒事兒,他也就放心了。 不過當爹的出於警戒心理,他決定將礙事的人全都拽走。 於是乎,黑眼鏡和解語花被他列入重點名單。 “幾位,要是沒什麼事兒咱們還是先走吧,別打擾老二休息。” 解語花幾人本不打算理會林楓。 結果見吳墨困的直打哈欠,心裡很是心疼,才一個個起身準備離開。 “小墨,好好休息。”解語花輕輕的說,“守夜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們會來處理的。” 黑眼鏡不甘示弱,拖著長音略有些曖昧地說:“二爺,長夜漫漫,要是寂寞難耐,瞎子隨時可以為您服務!” 吳墨噁心地抖了抖身子,無言以對的抬頭瞪著黑眼鏡。 大半夜的,老子用你能幹嘛? 你是能幫我端尿盆兒?還是能幫我拿手紙? 又不是七八歲的傻小子,還能睡不著覺比大小? 即便是真睡不著做點什麼特殊夢境,你留在這兒還耽誤老子練手速。 總結下來,有個屁用? 吳墨內心腹誹不已,表面情緒控制的還算不錯,沒撿起登山鞋甩在黑眼鏡臉上。 望著幾個人背影,吳墨突然開口叫住吳斜,“哥,你跟我一個帳篷吧。” “啊?”吳斜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快速點頭答應下來。 哪怕知道吳斜今非昔比,吳墨內心依舊很是擔憂他的安全。 人留在自己身旁,他才安心做事。 一夜無話。 第二天凌晨四點,眾人收拾行囊繼續趕路。 爬山涉水,翻山越嶺,總算在第四天晚上進入了墨脫縣城。 墨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