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簾子一放下。 吳墨只往前走了一步,腿就發軟,膝蓋支撐不住,差點沒直接坐在地上。 “小墨。”吳斜驚呼一聲。 連忙伸出雙手抱住吳墨上身,扶著他走到床邊,慢慢坐了下來。 “別喊。”吳墨側著身體,坐在床上。 伸出右手輕拍吳斜一下,聲音略微沙啞,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不要讓人知道,容易出事。” “他們兩個也太過分了。” 吳斜氣的眼珠子都紅了,哆嗦著雙手抓住吳墨胳膊,恨地咬牙切齒,“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他們怎麼就能下這麼狠的手呢?”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是欺負我們老吳家沒人是嗎?我去找小哥,不管花多錢,這次也要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 吳斜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 他此刻已然喪失理智,就想搖人打黑眼鏡和解語花一頓。 既然他們都不在意這是什麼地方,不管不顧地欺負自家老弟,那自己又何必考慮那麼多? 要瘋大家一起瘋,誰也別想乾乾淨淨地上岸。 “回來。” 吳墨看著老哥那義憤填膺的樣子,捏了捏額頭,低聲無奈道:“算了吧,事情已經發生了,打了又能怎麼樣?回頭還不是我倒黴。” “啞巴虧就這麼吃了?” 吳斜雙目凝視吳墨,指著帳篷外的方向,怒火中燒道:“白讓他們佔便宜?” “行了,哥。” 吳墨聲音有些發啞,聲線像是蒙上一層霧氣,說話聲音很低沉,“先別說這個了,你幫我看看後面,好像傷口又裂開了。” 吳斜聽到這句話,理智瞬間回籠。 他一個健步竄到吳墨身旁,將他外衣脫了下來。 藉著帳篷裡燈光一看,裡面的防護背心早已被鮮血浸透。 “畜生。” 吳斜恨恨地罵了一句,轉頭就要去找繃帶。 “等下。” 吳墨一把拉住吳斜右手,思索一下接著說道:“哥,你知道,受傷這件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三叔他們也不行。” “你把燈閉了,換藥的時候不要讓外面人注意到,可以嗎?如果不行,那就先不換。” “你,唉。” 吳斜馬上明白吳墨的顧慮,輕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咱倆帳篷位置在角落,外面是三叔的人,旁人輕易不會過來的。” 吳斜說完,馬上將帳篷裡燈光熄滅,隨後又趴在帳篷門簾處往外看了幾眼, 尤其是死瞎子和解語花那邊,他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來砸他們臉上。 瞅了一會,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這才放心的坐了回來。 黑眼鏡坐在角落,目光一直注視著吳墨這邊,他總感覺吳墨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可先前在縫隙的時候,被這小子氣得頭有點發暈,多餘的事情也沒想。 如今坐下來才察覺哪裡有些不對,這小子似乎在遮掩什麼。 他打算靜靜觀察一番。 因此坐在角落裡沒有動,只是視線一直跟隨在吳墨身後。 他眼瞅著吳墨和吳斜進入帳篷。 沒多久帳篷裡燈光就滅掉了,再然後吳斜好像再往外看什麼? 黑眼鏡馬上反應過來,這哥倆指定是有事情在瞞著別人。 他這邊想通了,解語花那邊反應力也不慢。 回到帳篷剛坐好,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他就覺得頭疼欲裂,緊接著又有些哭笑不得。 吳墨這小混蛋,一手直球打的他和那個死瞎子措手不及。 什麼競爭,什麼吃醋?現在想想,那些事情遙不可及。 解語花思索半天,最後輕嘆口氣,暗道:“算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弄明白,等從這裡出去之後,再考慮這些事情吧。” 他一旦不糾結這些事情,腦子立馬察覺到不妥之處。 吳墨剛才離開時的動作有些刻意,跟他以往作風有些不同。 他記得自己在洞穴裡似乎聞到一絲血腥味道。 不過當時關注點不在那裡,誤以為是從洞口裡傳過來的。 再加上被吳墨氣得心口疼,腦子沒轉過來。 現下一關聯起來,他馬上警醒。 情不自禁地站起身體,嘴裡自言自語道:“難道說他受傷了?” 他們瞭解吳墨,吳墨又豈是吃素的? 他對於偷雞摸狗這一行極其擅長,早就預判到這一點。 為了不讓人發現,吳斜閉燈後,吳墨馬上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