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連續遭到重擊,吳墨後背傷口如同被大錘狠狠地擊打一樣,稍微動一下便是撕裂般的疼痛。 倘若這裡沒有外人?吳墨怕是早就趴在吳斜身上,哼哼唧唧求安慰了。 反正先前受傷的時候,也是吳斜幫他處理傷口。 哥倆如今感情越發深厚。 吳斜用具體的行動,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長兄如父。 但眼下情況不同。 這裡有很多外人,為了自己的大老爺們形象,吳墨咬著後槽牙愣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為防止別人發現自己疼的臉直抽抽。 吳墨藉口檢查一下石壁附近有沒有危險,轉身奔著角落走了過去。 剛走幾步,身後響起不同的腳步聲。 光聽聲音都知道,這肯定是自家那幾位大哥跟了過來。 吳墨心下嘆了口氣。 他不想讓哥幾個覺得自己受了重傷。 只好快速調整一下面部表情,轉身笑盈盈道:“我說哥哥們,小弟就是打算撒潑尿,你們非得跟上來湊什麼熱鬧?” 這次沒有人臉上露出笑容。 眾所周知吳墨身後傷情嚴重。 剛才掉下來時,那強烈的衝擊力有多大,他們幾個心知肚明。 解語花雙眼通紅的望著吳墨,眼神裡滿是痛苦和懊悔。 他深知方才那種情況下,換成任何人都不會做出與吳墨一樣的選擇。 沒有人知道深淵下方是什麼? 是平地,是陷阱,還是怪獸的嘴巴? 可吳墨腦子裡根本沒有考慮過那些。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用自己的身體充當肉墊,幫自己擋住了傷害。 自己一直以來,總覺得是在護著這小混蛋。 然而事實真相卻一次次打自己的臉。 每次危險來臨時,都是吳墨用自己的身體,替自己扛住來自外面的所有風暴。 解語花想到此處,深吸一口氣。 他猛地伸手拉住吳墨胳膊,痛心疾首道:“你是傻子嗎?為什麼要那麼做?” “做什麼?”吳墨懵逼地望著解語花,不明白他家花哥又抽哪門子風? 他本能看了吳斜一眼,又轉過頭來疑惑道:“我也沒做啥啊?” 解語花凝視吳墨。 不想像以往一樣跟他打馬虎眼,緩緩開口道:“為什麼要用自己的身體替我擋住撞擊?你不知道你的命比我還要重要嗎?” “我去,嚇我一跳!” 吳墨一聽原來是這個原因,立馬將心放回肚子裡。 他沒心沒肺地笑道:“我說哥,你能不能別整這嚇人巴拉的架勢?” “你瞅瞅你那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怪嚇人的。” “我還以為先頭抓你褲腰帶,你要揍我呢。” 吳墨話說到這裡,停頓片刻接著說道:“我當時也沒合計那麼多,就覺得你瘦的跟小雞兒似的。” “再說我也不知道抓的是你啊,換成鏡哥,胖哥,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樣的。” 吳墨話說的漫不經心,可話裡的內容卻讓哥幾個紅了眼眶。 沒有人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因為他確確實實是這樣說,也是這樣做的。 眼見眾人還待開口說話,吳墨略有些無奈,攤開手說道:“我說你們幾個至於嗎?這怎麼下來之後一個個多愁善感呢,林黛玉附體了?” “還比不上阿寧呢,你們看看人家?跟老爺們似的,掉下來屁事沒有。” 隨後他眼神不斷地掃描哥幾個下身,若有所思道:“難道說下來時衝擊力太厲害,你們那玩意,斷了?” 哥幾個:“……” 望著吳墨那蠢蠢欲動的手。 即便是情緒再低落的解語花,也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嘴裡快速地蹦出了兩個字,“沒有。” 開什麼玩笑? 兩人私下裡那叫情趣,大庭廣眾被他挨個摸一下,還要不要臉? 再加上黑眼鏡的前車之鑑。 這臭小子哪裡是摸?他分明是死足勁頭捏啊。 只要腦子沒有包,誰肯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 吳墨不死心又瞅了幾眼,結果這哥幾個又後退了半步。 “切!”吳墨撇撇嘴,將解語花扒拉到一旁,哼道:“不跟你們廢話了,我真憋不住了。” 他說話間,又一把拉過吳斜,說道“哥,走,陪我去撒尿。” 要不說吳斜有些時候,在某些方面腦子總會抽風。 當下又是如此。 眼見吳墨動不動就提及阿寧。 他實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