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
“還好,只要聖物在他手中一日,他就離不開冰炎族。”另一個人聞言卻鬆了一口氣,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藍調感覺到他的視線似乎在自己是身上多停頓了兩秒,藍調不由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心下暗歎:好敏感的人吶,看來冰炎族也並不全都是酒囊飯袋嘛。
“的確,聖物是魔界帝君對我們冰炎族的眷顧,沒有誰能將它帶出去。”身材矮小的男人一臉恭敬狂熱地說,頓了頓,他帶著幾分委屈說道,“魔界帝君從來就沒有拋棄過我們!”
“告訴你多少次了,”蓄著絡腮鬍的男人伸手毫不客氣地拍打了一下小個男人的腦袋,語氣略有些陰沉,他說:“魔界帝君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議論的,況且……”說到這裡,男人微微皺眉,臉色也沉了幾分,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不太情願地接著說:“況且,千萬年前魔王派兵來剿殺我們也的確是事實。”
“那一定是魔王自作主張!”小個男人仰著頭一臉倔強地叫嚷著。
“啪!”絡腮鬍男人再次伸出大掌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都叫你別議論這事了,聽不到還是怎麼的?”
“這本來就是事實麼。”小個男人不情不願地垂著頭喃喃自語,卻還是被聽到了,絡腮鬍男人還欲說些什麼,另一個男人急忙出來打了個圓場,他安撫似的說:“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族裡事情多著呢,這邊完事了我們趕緊回去。”
另兩人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三人再次圍在結界邊不知道又做了些什麼,很快便離開了。
藍調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幾分鐘後,那三個男人又突然出現在了之前的地方。
“我就說了沒人嘛,你太多疑了!”絡腮鬍男人一臉不耐煩地說。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真的感覺錯了?”另一個男人頗為疑惑地喃喃自語。
待三個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空氣中,藍調這才解除了隱身,走到之前三人檢查過的結界旁邊,伸出手摸了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要拿著聖物就出不去麼?”藍調無意識地喃喃自語,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塊形狀詭異的小石頭。怪異的是,此刻的小石頭居然躺在掌心上微微顫動,上面暗紅色疑是血液的汙跡竟然給人一種仿若活物的感覺,泛著詭異的幽光,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想要掙脫束縛般。
“莫非,真的是這個東西的緣故?”
想了想,藍調開啟空間斷層將小石頭扔了進去,正準備拿著那條項鍊再試一次,忽然,腳下的土地開始劇烈地顫動,像是地震了一般,藍調急忙蹲下身雙手護頭縮成一團。
震動只持續了十幾秒,待平靜下來之後,藍調想要扶著結界站起身來,卻撲了個空,險些一個超趄栽倒在地上。艱難地穩住身形,藍調放眼望去,哪裡還有冰炎族的痕跡?眼前分明就是一片廢墟!那些碩大的午夜魔蘭或是被連根拔起或是被攔腰折斷,再遠一些的地方,村莊的大片房屋全都夷為平地,只能遠遠地看到些許斷壁殘垣與濛濛的煙塵;藍調轉過身,身後竟然是與他所處的環境截然不同的一片天地,入眼是一望無垠的冰原,地上堆積著厚厚的積雪,藍調甚至可以想象出在上面行走的艱難。
冥冥中一條無形的線將世界劃分成兩個迥異的空間,魔界沒有四季之分,藍調卻覺得自己在這裡看到了久違了春與冬的分割。結界,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看到這樣的場景,藍調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拿著那個小石頭就無法透過結界了,看樣子那個石頭就是冰炎族結界成形的基石了,如今他把她扔到空間斷層中,失去了基石,冰炎族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望著冰炎族的廢墟,藍調漫不經心地聳聳肩,喃喃自語:“從某種意義而言,魔界帝君似乎也達到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