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兩人給人的感覺差異實在是太大了,玫總是溫和內斂的,修卻是邪肆魅惑的,幾乎沒有人會去懷疑這是否是同一人。
最後一點,也算是目前最直接的一點,從玫與修曾經的說辭中可知兩人的關係是不錯的,然而藍調竟然從未見到這兩人同時出現過。這一次的邀請算是無心插柳吧,兩人都答應了他的邀請,最終卻依舊只來了一人,在如此明顯的事實面前,藍調是在沒有道理不去懷疑。
“呵,玫神甫?亦或是修殿下?可別真像我猜的那樣啊……”藍調垂著頭自嘲似的喃喃自語,如果玫與修真是同一人,只怕自己從一開始便被捲入到什麼圈套了吧。啊,真是令人不爽的猜測。
藍調伸手在空氣中一抹,水藍色的數字漸漸顯現,下午兩點,已經這麼晚了嗎?
藍調之前並不知道魔族人是怎麼計算時間與日期的,畢竟魔界沒有日夜與四季之分,直到不久前才從修口中知道,魔界的時間是魔界帝君創世之時便定下了的,無論處於魔界的哪一個角落,只要稍稍向空氣中輸入一點點魔力便能夠看到具體的時間。
那麼,接下來該做點什麼呢?也許睡覺是不錯的選擇,要知道昨夜可並沒有休息好;不過看書也不錯,當初在玫瑰城堡發現的毛病已經有了加重的趨勢,不僅可使用的魔力只能恢復一半不到,甚至連魔力衰竭的速度也開始加劇,因而更加需要熟練掌握那些耗魔量不高的咒文以及對魔力的精準掌控。
就在藍調糾結於休息與提升實力之間時,忽然聽到外面突如其來的吵鬧聲,一開門便看到莎樂美的胸口被一隻手臂狠狠刺穿,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很快便形成了一灘不小的血泊。
那是一群長得近似於野獸的魔物,數量多到令人咂舌,應該只是那些產生了智力卻還未進化完全的低階魔族,他們的魔力不高,大多是些物理攻擊,對魔族人而言危險度並不高,藍調不知道憑莎樂美的本事怎麼會被刺傷的。不過此刻容不得他多想,輕唸咒文,幾株巨大的荊棘破土而出,迅速地將圍在莎樂美周圍企圖攻擊她的魔物捲起來,莖上分佈著的長長的尖刺輕易地將他們的身體刺穿,鮮血順著荊棘流落到地面上,濃重的血腥味在小小的旅店中迅速瀰漫。
四溢的血腥為引得更多的魔物向著莎樂美所在的地方靠攏,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過去的少女此刻根本無力自保,藍調皺著眉看著她胸口上不斷浸出鮮血的那個大洞,又掃了一眼幾乎填滿了整個旅店的魔物,難度並不大,不過是世間的問題罷了,莎樂美撐不了那麼久的,血液是魔族人力量的載體,必須先為她止血。
想到這裡,藍調不再猶豫,一傾身從樓上躍下,堪堪落到莎樂美身邊,一揚手,藍紫色的幽焰在地上畫出一道圈,並迅速地竄高將兩人包裹其間,魔物們尚未來得及反應眼前便失去了兩人的身影。
一個男人輕飄飄地落到藍調剛才所站的位置,正是之前帶領藍調與莎樂美進入旅店的那個男人。
他輕輕地跪下來伸手觸控那些尚未熄滅的幽焰,扭曲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絲毫不在意粘稠的血液將他的衣物弄髒,“竟然可以操控幽焰麼,有意思。”
陰森幽暗的山洞中,一個長相平凡的少女被綁住了手腳隨意地扔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她穿著前鵝黃色的小連衣裙,前額的發上配著一個小小的粉色夾子,露在外面的面板上佈滿了新舊不一的傷痕,有幾道細小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潰爛了。
忽然,有誰打了個響指,彷彿有人同時點亮了十來支火把般陰暗的山洞在一瞬間被照得透亮。
穿著華麗白袍的男人站在少女面前,綴在衣袖上的暗金的紋飾在光亮的照耀下折射出神秘的流光。男人的上身微微前傾,似乎在檢視少女的傷勢,柔順的銀色髮絲因為他的動作而從肩上滑落,在空氣中勾勒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