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閣主,也許……那個血魔醫會成為例外。
忘生收好一份紙箋,行禮退下。
這是連日來的第三封信了,不是命人傳遞,而是飛鴿傳書,赫谷飛來的鴿子,帶來的是血魔醫的信,誰也不知信裡說的是什麼,也沒人知道閣主回的是什麼。
書案後的人安然坐著,提筆寫了幾個字,放下手邊的冊本,對小竹問道:“紫焰近來如何了?”
少爺還想得起問紫焰姑娘?這句話憋在小竹喉嚨裡沒敢開口,垂首答道:“回少爺,紫焰姑娘身子好些了,已經能下床走動,方大夫也說沒有大礙,就是……”
“就是什麼?”目光從手上的冊本里抬起,赫千辰等著小竹把話說下去,平淡的臉色看不出焦急也沒有過多的擔心。
“就是失了武功內力之後,如今的紫焰姑娘與常人無異,要是想強運內力,身上會痛,往後再也不能運功了,方大夫為此懊惱了許久,說錯過了最佳時機,如今找齊藥材也救不了紫焰姑娘了。”小竹嘆了口氣,言下覺得很是可惜。
紫焰與別的姑娘家不同,除了對著少爺多了些柔情,處理閣裡的事務的時候乾脆的很,要是她的武功還在,自然會更自如一些,也方便的多。
“一會兒我去看她。”赫千辰擱下筆,臉上似乎有些歉然,那種近似歉然的神色卻是一閃而逝的,快的彷彿從來沒有留下過痕跡,也無法確定除了臉上的這抹神情這份歉然是否真的存在他心裡。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小竹忽然想起那位花公子之前說過的話,脫口說道:“可惜血魔醫不是女子,不然的話……”
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他連忙住口,他還沒忘記之前多話被遣走,抬頭去看赫千辰,竟然看不到不悅,只是有些意外,有些笑意,“你在說些什麼?”
躊躇了下,小竹低低說道:“要是血魔醫是女子就好了,我看少爺對他……”小心的又瞧了一眼,小竹不知道再說下去會怎麼樣。
“倘若他是女子,就不會招來閒言了,你想這麼說?”赫千辰沒有不快,反倒覺得有些好笑,他想不出赫九霄變成女人的樣子。
小竹見他略有笑意,不禁鬆了口氣,抬眼才要說話,忽然一道青影掠過,金芒直對著他射來。
“少爺……”他嚇得呆在原地,那到金芒卻朝他耳邊掠過,身後有什麼東西倒下,發出重重的一響,赫千辰望著門外倒地的人,不知何時回到手裡的蛟蠶絲一圈一圈的在指上纏繞,“去叫人過來。”
嚇的魂不附體的小竹這才清醒過來,他差點以為少爺要他的命,得了吩咐,忙不迭應聲而去,才發現自己有些腳軟。
以前只看到赫千辰對別人動手,這是第一回衝著他而來,別說他沒看清蛟蠶絲是何時出現的,就算他看見了,也不能動彈,剛才他不是處變不驚,那根本就是嚇得動彈不得。
小竹身在千機閣,自然見過不少人動手,上上下下好多人,赦己和忘生動手過招他也不是看了一兩次,卻沒有一次像這次那麼覺得害怕。
只有面對他,看到他動手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那股銳氣和壓迫感,能讓任何人如同面對最危險駭人的東西,心裡不斷叫著要躲,身上卻動彈不得,那種掩蓋在溫和平淡之下,強大而充滿威懾的感覺,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從來沒這麼感覺強烈過。
少爺他,太可怕了!
等小竹一臉蒼白的去叫了人來,別人都以為是遇到了什麼強敵,結果小竹卻搖頭說道:“不是,是少爺,他動手太快了,嚇得我……”
赦己大笑著一拍他的肩膀,“你小子還小,沒見過世面,閣主以前挑人的時候和我動手過招,那些個招式,哪一次不是嚇的我只知道躲!”
小竹驚訝讚歎,想要再問,忘生卻站到他們面前,“有敵襲,發現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