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來地途中相互商量過,便是崔與之也不知道此次會有何事。
“廢話不說,蒙胡即將南侵,目標不是夏金,而是我大宋。”他們一坐下,趙與莒的話便又將他們嚇得站了起來。
“這……這如何可能?”魏了翁第一個出聲,國庫才略略充盈,便立刻面臨一場惡戰!( )
一八二、單于戰火起河朔
崔與之雖然面露驚色,卻不象魏了翁那般失態。ooks。***
魏了翁是書生,崔與之卻曾經是一方節帥,他督蜀時,沒少與金人交戰,對於軍事之道,也頗有一番心得。
他入朝也有二月,對於胡人情形,透過種種情報渠道有所瞭解。金國在十餘年前還能將大宋的開禧北伐擊敗,可在胡人面前便只有損兵折將失地輸款,胡人展現出的戰力讓他也極是震驚。
“陛下有先見之明,若非以流求軍置於淮北徐州,憑著兩淮禁軍與忠義軍……”他思忖許久之後,苦笑著道:“只怕難阻其鋒,只能靠長江天險了。”
無可否認,在大宋朝臣心中,以三千人先後兩次大敗金國的流求軍,算是數一數二的強軍了。只不過流求護衛隊這個名字叫起來拗口,而且還不好聽,故此私下之中,官員們把這支與天子、貴妃關係非同尋常的部隊稱為“流求軍”或“近衛軍”。
漸漸的這個稱呼也成了護衛隊在大宋軍隊序列中的正式稱呼,而“護衛隊”之名則在其內部使用。
“陛下,只靠著近衛軍……終究是險了些,臣以為,當增援近衛軍。前些時日為編練新軍,陛下自京畿調了禁軍,不妨便以此禁軍,乘船北上,以為增援。”
岳珂為兵部侍郎,他大聲說道,趙與莒微微一笑,岳珂說的只常理,他並不是個好的兵部侍郎,但要藉助岳飛的聲望,故此用之耳。
“京輔重地,不可動之。”崔與之搖頭道:“如今尚不知蒙胡兵馬多少,不可妄動,著真德秀調兩淮強兵。彭義斌集京東忠義軍,合兵於淮河南岸,中流擊之。方為萬全之策。”
趙與莒命人拿來地圖,指著圖上的淮河,然後向北直至河北:“如此說來,京東之地……”
如果用崔與之的戰略,京東之地只能放棄。崔與之如此決斷,自有他的道理,忠義軍的戰鬥力,在戰鬥順利時是極強地,但若有僵持或下風,則往往一嘯而散。加之又分散於京東各地,胡人騎兵迅,很容易為敵各個擊破。真德秀的兩淮雖是強軍,但方經楚州兵亂,士氣並不振作,據險而守尚可,主動出擊則不成。流求軍乃當今大宋有數的強軍,兵容肅整,器甲鮮明,但是人數不多。先後兩次增兵,徐州地流求軍人數也不過是五千人。故此,若是蒙胡真大舉南下,保守淮河實是不得已之舉。
趙與莒卻不這樣想。保守淮河,不過能禦敵罷了。而且如此行事,必然導致他寄予厚望的京東展中斷。
“朕覺得可以在此處與胡蒙打一仗。”他用手指著地圖上一個地方,目光炯炯地道:“一昧保守淮河,朕只怕京東淮北之地便不再為我所有,以朕想來,胡人不善舟楫,又自李全處知道我水軍犀利,必然會避開海岸,而是選擇這條道路南下。====朕料想胡人此次南下目的有二。一是劫掠大宋以資給養。二是奪取徐州以為攻金之基。”
“故此,徐州為此戰之關鍵。令忠義軍讓出道路,保守京東東路,放蒙胡南下,咱們就在此,借河湖之利,與蒙胡決戰於野!”
趙與莒以為,大宋目前強於蒙胡的有一,一是水軍,二是火炮,退守之舉,雖然能揮這二的長處,但蒙胡豈無人哉,如何肯輕易上當。況且李全投蒙胡,必得鐵木真之用,若是鐵木真利用李全收京東人心,便與大宋隔著淮河對峙,則敵長我削,實非持久之道。況且不戰便棄京東之地,必使民心惶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