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巴爛的遼東。另外,他也不希望蒙胡化整為零,逃入遼東山嶺雪原之中,那樣的話。意味著他要平定遼東還需要更長的時間和精力。
蒙元守衛臨閭關地,便是大將劉黑馬,此人為漢將。原先擁眾有十餘萬,在歷年與金、宋的戰爭中,如今只剩餘五萬人,但都是老兵,頗有戰鬥力,最重要的是在蒙元諸軍中,他們算是善使火炮的。
“我軍傷亡如何,吳房這小子說話最不牢靠。”李一撾嘀咕了一聲,李雲睿瞪了他一眼。也問道:“我軍傷亡如何?”
“我軍傷六百人,亡一百五十人,都是肉搏之中陣亡地。”
提到傷亡之事,那個方才還甚為得意地協軍校立刻變得心情沉重起來,他壓低了嗓子,說到這時還特意頓了一下,然後又說道:“都督,蒙胡越狡猾,在山坡之上鑿開許多窟窿。他們藏身於其間,那窟窿中曲折歪轉,他們利用這地勢,派出死士以長矛扼守,我軍初不備下,為他們突擊殺傷,故此損失甚重。吳參領特命下官向都督請罪,他料敵不明,當負全責。”
“唔。軍法參謀。將此事先記下。”李雲睿面無表情地道。
當初選拔吳房為攻臨閭的主將,便是因為李雲睿覺得他為人謹慎而有謀略。論及戰爭經驗,這個滿嘴都是“這可不成”地原忠義軍老兵,在近衛軍一脈中少有人可以比擬。但是,就連他也出現了“料敵不明”的事情,想來敵軍之狡猾,遠遠地他們地意料。
實際上,無論是在臨安的趙與莒,還是在前線的李雲睿,都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論及指揮作戰,他們都遠比不上孟珙等原禁軍將領,也比不過他們地對手,那些有關無數征戰經驗的蒙胡悍將。但是他們在下層軍官中有著絕對的優勢,近衛軍的體制,使得近衛軍的下層軍官對於戰場情形也能做出與主將一致的判斷來,從而主動地在戰場上採取相應對策。這在傳遞軍情不便而戰況又瞬息萬變的戰場之上,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另外,在武器上更有絕對優勢,大炮的射程與威力上,還有火槍地運用上,都比蒙元從金國那弄得的火藥武器遠為強大。
這些足以抵消雙方將領臨場指揮上的差距,而且隨著作戰經驗的增加,指揮官的差距還在不停地縮小。
就在軍法參謀依言記錄前線功過之時,吳房正對著臨閭關破口大罵。
“***賤種,格老子的龜兒子,兀那賊廝鳥,辣塊媽媽的……”
一連串髒話自他嘴中滔滔不絕地吐了出來,而且他用各地口音罵出,每句都罵得惟妙惟肖。他身邊的警衛和行軍參謀甚為崇拜地盯著他,嘴巴還在不停地蠕動,顯是在學習他地罵人辭句。
“你們這榆木腦殼,這時還跟老子學罵人,先想想如何奪了那臨閭關!”吳房見他們這個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破關啥時都可以,學著參領罵人可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一個行軍參謀笑嘻嘻地道。
在上次中原之戰中,趙與莒與前線將領都覺得,軍務參贊署雖是必要,可畢竟不能在現場為前線將領提供幫助,而近衛軍的軍制,又使得前方將領不象原禁軍將領一般擁有人數眾多的幕僚出謀劃策。故此,將軍務參贊派到最前線去成了大宋軍方的共識,於是在近衛軍和忠衛軍諸部之中當先開始實行行軍參謀制,既有負責賞罰的軍法參謀,也有負責協助指揮的作戰參謀,若是規模大的部隊單位,還有後勤參謀。
“屁,你們幫子混蛋,就知道學了老子罵人再去罵忠衛軍,老子還不知你們的打算,上回和人打架輸了不服氣是不是?”吳房又了一頓脾氣,他早不是當初只知道說“這可不曾”的最底層小軍官了,如今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