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目光閃爍不定,打了個哈哈道。
“曼卿有什麼話便直說,何必如此作態!”鄧若水笑道。
“鄧公,卻是我連累了週刊與諸位……”趙景雲抱拳向他施禮,才直起腰,便聽得外頭一個聲音道:“哪隻是你,如今在外頭,你挨的罵反倒沒有我挨的多。”
隨著話音,張端義滿臉苦笑地溜達進來,眾人當中,他年紀與鄧若水較大,滿面皺紋擠在一起,顯得甚為蒼老。一見著他,鄧若水便頓足道:“你來做甚,我給你的電報,你未曾收到麼!”
“正是收到了才來,如何能讓你替我擔責。”張端義搖了搖頭:“這番事情,實是……門口那些近衛軍是為何而來?”
“不知,昨日便到了,大約是怕我們逃了吧。”吳文英笑道:“先生可是張正夫?”
無需介紹,這個時候仍然如飛蛾撲火一般來到週刊公署的,除了他們這些人外,再無別個了。
“人似乎都到齊了……”鄧若水看了看眾人,也忍不住有些心神激盪,他猛地一拍桌子:“我去讓人送桌酒席來,咱們今日不醉不休!”
“怕是沒有哪家店鋪願給咱們整治酒席啦。”張端義嘟囔了聲,他在列車上可是聽得那些商賈們對於自己文章的批評。
聲音雖小,卻讓眾人都聽得清楚,眾人面面相覷,情知這是定然的事情。正猶豫間,門房的老頭兒卻苦著一張臉走了過來,他恭恭敬敬地向鄧若水行了一禮,期期艾艾地開口道:“鄧先生,小老兒得幸為週刊守門,實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原本應當留下與週刊共患難的,只是方才家中犬子來了,死活要讓小老兒先回去……”
鄧若水微微一笑:“自然使得,放你七日假……工錢你先去帳房上結了吧。”
“小老兒知道這是不該,只是聽人說起……說起……”門房老頭又看了趙景雲一眼,搖了搖頭:“這位趙先生畢竟年輕,那文章實是不妥,咱們的天子官家,不就是聖君在世麼,他不妥,實在是不妥!”
趙景雲面上**了一下,看著那門房,露出淡淡的失落來。情形至此,也遠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為自己文章一出,天下便是不雲集響應,也應該會有贊同之聲,可沒有料想的是,他文章中原是替著那些小民說話,可那些小民卻並不理解他!
“我來晚了麼?”就在他傷感之時,忽然聽得有人道。
“這人是誰,聲音如何這般熟悉?”張端義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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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崔杼弒其君,殺史官兄弟二人亦不得改其文,而欲殺其三時,南史氏已至宮門之外矣。我華夏讀書人,遠距離革命家向來是不少的,但這種勇於犧牲者也不少。慷慨赴死者,即使理念未必正確,可他們這種精神,正是我華夏正氣不絕的緣由。作者筆力有限,這大難臨頭之際的氣氛,可能寫得不是很好,但花費這麼多筆墨,能讓讀者罵一聲迂,那便是達到目的了。( )
三四四、從容偷生難
來的人正是張端義在列車上見到的金陵大學的年輕人,張端義與他不熟,趙景雲卻是極熟的:“易生,你怎麼也來了!”
陳安平懶懶地攤了攤手:“有熱鬧的地方,自然有我陳安平啦,看情形,我來得還不算晚。(提供最新章節閱讀》”
話說完之後,他又正了顏色:“如今情形如何了?”
“不知道。”
眾人給他的回答都是三個字。
他們確實不知道情形如何了,如果昨日被捕,那麼一切都好說,可直到現在,朝廷派來的近衛軍也只是在門口站著他們更象是來保護週刊公署的,而不是來緝捕人犯的。
到了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往常已經到週刊公署來幹活的人們都沒有來,只有他們這幾個人仍然聚在公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