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航速、我們將在一天後抵達輕風港周邊海域一一但這是以海圖示識出的情況、至於失鄉號目前究竟在不在這片海域、還需要確認、畢竟……這件事過於匪夷所思。
山羊頭的語氣中帶著凝重與遲疑、而自從鄧肯認識這傢伙以來、都很少聽到它會有這種反應
。
毫無疑問、此刻發生在失鄉號身上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這位大副的經驗。
鄧肯雙手撐著航海桌的邊沿、神色凝重地看著海圖上那片緩緩盪漾開的霧氣、而在失鄉號的虛影和北方航線之間、此刻漂浮著大片大片的迷霧——那是失鄉號本應駛過的航路、如今卻仍被霧氣籠罩著。
在之前太陽熄滅二小時內,我們直接跳過了從北方航線到南部海域的整段航程、而且連你都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鄧肯抬起視線、看著桌子邊緣的山羊頭、但同樣在太陽熄滅期間位於無垠海上的白橡木號卻沒有遭遇這—現象——他們仍然大體維持著正確的航行路徑。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船萇、山羊頭微微晃動著“腦袋、顯得窘迫不安、失鄉號和白橡木號雖然都經受您的火焰洗禮、但兩艘船之間區別太大了、而任何—點細節上不同都有可能是導致這一現象的原因。
鄧肯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是面容肅然地又沉幾秒鐘、隨後才彷彿突然想到什麼、打破沉默:海圖是什麼時候發生變化的,就在這一次,山羊頭回答的異常迅速,剛才太陽重新點亮的時候,你確定嗎?鄧肯知道對方不會騙自己但還是下意識問了—句。
確定、山羊頭上下晃動著腦袋、我一直在關注著所有與航行有關的事情、包括海圖的動靜、在太陽熄滅期間、海圖始終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我們一直靜止在原地、而在太陽重新點亮之後、海圖開始出現一些混亂、就好像每次從靈界到現實世界上浮現之後的混亂那樣、我以為這只是它在自我校準、卻沒想到當它重新穩定下來的時候、會顯示失鄉號已經到了輕風港附近。
鄧肯認真聽著山羊頭的講述、突然皺了皺眉:也就是說、這種跳躍極有可能是在太陽重燃的瞬間發生的。
山羊頭慢慢點了點頭。
整個船萇室,則隨之陷入了一時間的“寂靜”。
鄧肯不知道山羊頭此刻在想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腦海中現在充斥差_混亂的猜測與數不清
道自己腦海中現在充斥著混亂的猜測與數不清的疑問、而所有這些疑問似乎都圍繞著一個核心:在太陽熄滅並重燃的這個過程中、無垠海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起初、他只以為這是一場暫時的黑暗、就像之前太陽,幾分鐘升起、在那場遲到的優出中、除了一些察覺到的人感到緊張恐慌之外、整個世界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但很快、他便發現這次太陽的熄滅,導致了許多不對勁的事情——包括各城邦的通訊中斷、以及白橡木號觀察到詭異的邊界現象。
而到了現在、太陽重新點燃之後、他發現這次事件帶來的詭異影響遠不止那些,一整個失鄉號瞬移了三分之二的“路程、直接來到了輕風港附近、提瑞安則彙報說其他城邦壓根不知道太陽曾經熄滅。
似乎、就在太陽熄滅與點亮切換間、整個世界都短暫呈現出了某種光怪陸離模樣、出現了各種撕裂般的違和、而失鄉號這艘遊走在現實邊緣的的幽靈船、短暫且清醒地越過了這撕裂的裂隙。
出富了一品。
鄧肯腦海中突然不可抑制地冒個驚悚,念頭一品一品的,太陽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僅僅是提供光和熱、同時壓制這個世界上的超凡,侵蝕?它壓制的到底是這個世界上的超凡侵蝕。
還是這個世界本身?船萇、山羊頭的
聲音突然從旁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