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冷意,這讓時晏安心裡不禁發毛,但他的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
時晏安從口袋裡掏出一沓照片,輕輕抖了抖,隨後將它們撒在宋瑾面前的地上。照片散落一地,畫面中是一個孩子的身影,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但又顯得稚嫩而無助。
“這孩子的警惕性確實不錯,不過終究還是個孩子,比不得成年人。”時晏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彷彿在挑釁宋瑾,“你好好看看吧,算是我送你的一份‘禮物’。”
說完,時晏安便起身,轉身離開。原本一直縮在他身後的敏昂,此刻也跟在他身後,腳步沒有一絲遲疑,緊跟著走了上去。
易菱安連看都沒看地上的照片一眼,只是冷冷地盯著時晏安身後的那個跟屁蟲,出聲叫住了他:“敏昂,時晏安可以離開,但你不能。”
這一句話直接讓敏昂嚇得腿軟,他無助地看向時晏安,但對方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他,徑直離開了。
其實時晏安不是沒有聽見,而是因為聽見了才離開。敏昂本來就是他找來的一個炮灰,連妻子都算不上的東西,自然不配讓自己浪費時間去救他。
易菱安的目光緊緊盯著時晏安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隨後,她緩緩轉過身,將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敏昂。那眼神冰冷而銳利,彷彿在審視一個毫無價值的可憐蟲。
敏昂被易菱安的目光嚇得瑟瑟發抖,雙腿幾乎無法支撐身體。他試圖開口解釋,但聲音卻在喉嚨裡打結,只能發出幾聲微弱的呢喃:“溫……溫小姐,我……我只是聽從時先生的安排……”
易菱安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敏昂,你真的以為時晏安是那種可以隨意操控的人嗎?他可不是什麼善茬。而你,不過是他隨手找來的一個替罪羊罷了。別再幻想他會來救你了,他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怎麼可能顧得上你?”
敏昂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聲音中帶著哭腔:“溫小姐,我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按照時先生的指示,我不過是拿錢辦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要辦的事牽扯到了溫家。小姐,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份上,能不能饒了小的一命?”
易菱安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敏昂,你以為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你在林子裡行走自如的樣子,分明是早就知道內情,卻還裝作無辜。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時晏安費盡心思把你安排在這裡,就是為了關鍵時刻替他背鍋。你以為我會被你這副可憐相騙到?”
敏昂被易菱安的話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身體劇烈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絕望。他試圖再次辯解,但聲音卻卡在喉嚨裡,只能發出幾聲微弱的嗚咽。
“溫小姐,我真的……”他剛開口,就被易菱安冷冷的目光打斷。
“別再浪費時間了,敏昂。”易菱安的聲音冷得像冰,“你的命運已經註定,再多的解釋也無濟於事。時晏安把你推到這個位置,就是為了讓自己脫身。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副可憐相?”
敏昂的臉色變得灰敗,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但很快又變成了無助。他癱坐在地上,身體不住地顫抖,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
易菱安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同情。她緩緩抬起手,輕輕招了招。幾個原本站在暗處的下人立刻走了過來,恭敬地站在她身邊,等待她的命令。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易菱安的聲音冰冷而堅定,“等我回來,再好好審問他。”
下人們立刻行動,兩人上前抓住敏昂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敏昂試圖掙扎,但身體卻軟綿綿的,根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