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緊,再鬆開,如此幾次三番。
見他沉默,太后又坐了回去,冷著臉繼續訓斥道:“皇兒,帝王家本就無情,只有權力和地位才是最實在的東西!皇家祖訓第一條:為國之君者,當絕情棄愛也!你給哀家好好地記清楚了,以後做好你的皇帝!至於哀家如何對付那個下賤女人,這不是皇兒應該管的事!還有,選秀的事情哀家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時間定在一個月後!好了,哀家乏了,皇兒先退下吧!”說罷,面色不耐地朝他擺了擺手。
皇甫辰絕卻沒有依言退下,反而緊緊地盯著太后,冷凜緊繃的面龐仿似最最犀利的刀鋒,勢要刺出淋淋鮮血方可罷休,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半晌,他忽而笑了,笑得極盡諷刺和冰冷:“太后,皇家租訓的每一條朕都記得清清楚楚,用不著你來提醒!但是,規矩也是人定的,既然先皇祖輩們可以定規矩,朕為何就不可以定?如今,祖輩們皆已作了土,而朕才是這盛祈的天子,那麼一切的訓條律令和規矩自當由朕來決定!太后的打龍鞭就好生收著吧,從今日起,朕不會再忌諱它!”
“你……你這是要造反麼?!”太后抖著手指指著他,一臉的不敢置信。“你竟敢違逆祖制,連祖宗定下的規矩都不放在眼裡?!”
“那又如何?”皇甫辰絕冷嗤一聲,眉宇間具是君臨天下的狂霸之氣和冷酷狠絕。他眯眼看著太后,無情至極地沉聲說道,“太后,昨日的事情朕絕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你該慶幸皇叔來得及時,沒有讓心兒出什麼事,否則脂不會如此輕易的善罷甘休!”
“太后若是覺得太清閒,那不妨去護國寺為我盛祈皇朝誦經祈福!如果嫌路程遠了,朕不介意在你這慈安宮為你設定一處庵堂,太后該好好地修修身養養性了!”
“至於選秀的事情朕心裡自然有數,太后用不著操心!你也操勞了這白多年,那些爭權奪勢、陰謀算計的事情早該放下了,日後就安安生生地呆在你的慈安宮裡吧,朕會派人給太后多送幾卷佛經來的!”
“皇上這是打算將哀家軟禁一輩子麼?”太后扭曲著一張臉,椅背上被她長長的指甲劃出幾道深深的痕跡。
“太后若能好自為之,朕自然不會如此對你。”皇甫辰絕冷眸深邃得不見底,面上一絲表情也無。“好了,朕言盡於此,太后是個聰明人,希望你不會再做出什麼讓朕不高興的事。太后應該也累了,朕就不打擾太后休息的。”
說罷,冷冷地轉身,再不願多看太后一眼。拂袖大步離去的同時,掀起一陣冷冽酷寒的陰風,大廳內的溫度彷彿瞬間下降了不少,冷得人忍不住哆嗦。
太后死死地盯著皇甫辰絕一步一步遠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面容扭曲了又扭曲,尖長的指甲因為雙拳的緊握而刺入自己的掌心,鮮血一滴一滴地滴到了地上。
一旁默默陪著她的喬麼麼見狀,不禁嚇了一跳。趕緊上前一步拉起她的手,用力掰開她的拳頭,隨即掏出絹帕心疼不已地輕輕擦拭著那殷紅刺目的血跡。
“太后,再怎麼與皇上鬧矛盾,也不可以傷害自己的呀!別再傷心了好不好,身子是自己的,慪氣那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太后自己不心疼自己,麼麼我心疼啊!”
“香蘭,哀家突然覺得好沒意思,這人生怎就如此的空洞乏味呢?”大後抽回自己的手,那點傷痛在她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心底的傷痕才是最痛的。“哀家爭了這麼多年,鬥了這麼多年,如今兒子登上了帝位,哀家也做了太后,一身榮耀與風光,本以為什麼東西都可以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的。可到頭來,哀家卻什麼都得不到,胤軒還是不愛我,辰曜也死不了,而且在哀家面前一次比一次狂妄囂張。你看看他昨天突然踢門闖進來的那副樣子,若不是顧忌著胤軒的命還要靠我維持,他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