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肯定,皇甫辰絕驀地笑了起來,笑得有些陰森,還有些詭異、笑聲不大,卻能進入人心,讓人忍不住洋身泛寒。
“你笑什麼?”歐陽笑心心底打了個突,忍不住問了一句。
皇甫辰絕沒有回答她,頓了片刻,又仿似求證一般地換了個問題問道:“無雙,你對辰曜真的一點熊覺都沒有嗎?如果他這次薊州賑災之行出了什麼意外,或者說他再也回不來了,你就一點都不難過,也一點也不傷心麼?”
“皇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歐陽笑心直直地看著他,總覺得他這幾句話不太單純,似嚴另有其意。
“沒什麼意思。”皇甫辰絕搖了搖頭,面上的神情有些諱莫如深,仿似濃霧罩著遠山。任你如何分辨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何想法。“告訴聯,如果辰曜出了什麼意外,你會難過會傷心嗎?”
“皇上,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好笑嗎?”歐陽笑心冷哼一聲,“我都恨不得他死了,他若真的發生什麼意外,我只怕開心都還來不及,怎會為他傷心難過?”
“是麼,那就好。”皇甫辰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深邃不見底的黑眸中閃動著晶亮莫名的光芒。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而又擰起一雙好看的劍眉,沉聲問道,“無雙,你到底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以致千機老人特意前來奪你性命?”
一想到這個。他仍然心有餘悸。若不是他來得及時,無雙此刻還能有命在麼?
“你問我我問誰?我怎麼知道誰是我不該招惹的人?”歐陽笑心皺了雛眉頭。亂沒好氣道。“我總共認識的人也沒幾個,除了清風與千機老人有關係,其他的人應該與他八竿子打不著,談什麼招惹不得?”
“那依千機老人的意思,是指你不孩招惹他的徒弟清風麼?”
“我為什麼就不能招惹清風?”歐陽笑心俏臉一沉,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我只是隨口分析一下而已,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皇甫辰絕眼神猛地陰冷了下來,臉色一片陰鬱。“無雙,你跟清風似乎走得太近了!之前千機老人說要懲罰清風時,你那般急切地為他辨解開脫,你對他的維護之意是如此明顯,難道你喜歡清風?”
“你……你胡說什麼?”歐陽笑心有些生硬地低斥了一句,氣勢明顯地有些不足,畢竟說的不是實話。對上他那滿臉探究和質疑的神情,強裝鎮定的面色微微變了變。“皇上,你管得太多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身上的傷勢最好馬上處理一下,都受了這麼重內傷,你還有閒情逸致管別人的事!藥在這裡,你自己擦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惡聲惡氣地說完,歐陽笑心將瓷瓶放到他面前,轉身就欲離開。
見狀,皇甫辰絕不著痕跡地伸手迅速在自己的傷處用力點了點,下一刻便忍不住劇痛而吐出一大口鮮血來,痛苦的申吟隨耶自他的嘴裡傳出。
歐陽笑心嚇了一跳,慌忙問道:“你怎麼又吐血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哪知道啊,哎喲……胸口好痛……無雙,你趕緊幫我檢視一下傷勢……嘶,好痛……”皇甫辰絕一邊大聲呼痛,一邊緊緊地按住自己的胸口,一雙劍眉蹙得死緊死緊,似乎毒說一句話都會牽扯到他的傷處。
歐陽笑心覺得他叫的有此誇張了。狐疑的眼光在他面上掃了掃,見他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俊臉上一片煞白,那隱忍著巨大痛苦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做假,暗道自己多心了。但是一個大男人也不至於這麼承受不住疼痛吧?有必要叫得那麼大聲?
“你……你先把衣服脫了吧。”歐陽笑心有些不太自然地說道。
皇甫辰絕眸底極快的閃過一抹笑意,大手剛剛伸出,又猛的很無力地垂落了下來。也不知是怎麼的,他的嘴角又開始往外溢位血來,強健的身軀也跟著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