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聲嘆息，用眼神制止了毓即將出口的疾言厲色，看了紅纓一眼，伸手將紅纓藍兒扶了起來，“我雖然只是來到龍家短短几個月，可是卻是真心的將你們視為姐妹，視為親人——”

小小聲音一頓，淡淡的笑著看向紅纓藍兒不敢置信的眼神，對藍兒說道，“就算紅纓沒有求情，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但是，請你能理解我不能容忍一個背叛過我的人在我身邊，我也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女人，會有喜怒哀樂，會傷心，但是我也憐惜你們之間的姐妹情誼，明天開始你去照顧桂兒吧，珍惜機會，你有個好姐姐！”

藍兒幾乎不敢置信的看向小小，她還能留在少奶奶身邊？她能不走？藍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熱淚盈眶，痛哭出聲，“對不起少奶奶，我對不起你，嗚嗚——”

“傻丫頭，不用再說對不起了，吃一塹長一智知道嗎？好好表現，爭取早點回來。”小小拍拍藍兒的肩膀。

“是——”藍兒大聲答道，就連一向是不輕易感動的紅纓也是眼睛紅紅的，感激的看向小小。

“好了都先下去吧。”小小揮了揮手，看看外邊的天色，不知道何時，天已經黑透了，一股濃濃的疲倦襲向了小小，“天色已經不早了，都早點回去睡吧。”

“娘子——”一會兒功夫所有人都已經退下了，毓輕輕環住小小的腰，悶悶的開口，“我不喜歡——”

那些傷害過小小的人都應該像綠柳一樣滾蛋，雖然藍兒也是從小伺候自己長大的，可是一樣不能饒恕，為什麼娘子要制止自己，不去懲罰她們反而給藍兒一個機會，繼續留在他們的身邊，萬一若是——

毓狠狠地抱住小小，心中想象著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心中就害怕得要命。

“呵呵——”小小安撫似的轉過身，依偎在毓的懷中。

她知道毓在害怕什麼，可是畢竟藍兒是從小服飾他長大的丫鬟，關係很是親近，一方面也是再顧及毓心中感受，一方面，藍兒並不是壞心眼的人，只是一時被利用了而已，以後有了這個教訓斷然不會再受蠱惑，況且——

小小眸中燃起笑意，只不過是給藍兒一個小小的機會就能真心收服兩個人的心，這筆買賣很划算啊，值得，自己是生意人，自然不會做那些虧本的生意，嘿嘿。

“相公，不要不開心好不好？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會小心注意的，不讓敵人都可乘之機的，不要擔心了好不好？”見毓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嗎，小小終於使出了最後絕招，身子不停的在毓身上蹭著，一邊問著好不好，馬上感應到毓身子瞬間變得僵硬起來，小小偷偷地笑了。

“娘子——”某個甦醒的野獸聲音沙啞，眸中燃燒著灼熱的光芒，在小小耳邊呢喃道，“我們妖精打架好不好？”

結果當然是——

好嘍！

漫漫長夜，窗外北風凜冽，紅帳內春色旖旎，亙古的律動直到天明，愛的奏章一直延續到東方微亮，啟明星升起。

等到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小小重複著忙碌準備著過年，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般很快的就到了陰曆臘月三十，也就是新年的一天，這一天小小早早的起床，把下人們的新衣和銀兩發了下去，把為每個屋子的主子量身定做的新衣派人送了過去，剛要到廚房去看看飯菜準備的怎麼樣了，小小忙碌的簡直是暈頭轉向的，正在要出發的時候，屋中忽然間來了一個人，可能因為懷了孕的關係，面色稍稍有些蒼白憔悴，精神卻很好，傲慢囂張的看著小小，可是一襲大紅色的花衣穿的有些低俗，頭上的黃金製作的簪子，翠玉打磨成的玉墜掛了整整一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