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於被人擊傷，內氣全無的感覺，他感覺到自己的內氣正開始朝著另一個境界轉變著。

淺藍色的水屬性靈氣慢慢變淡，最終化成了白色的氣流，那曖洋洋的感覺讓王陣再次體會到什麼是舒適。

“啪~”

一聲脆響過後，內晶終於宣告破碎，與此同時，王陣那靈魂之力頓時被那白色的氣流完全的包裹了起來，漸漸的，王陣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變得高大、變得透明、變得讓人無法琢磨。

站在王陣身後，莫然自然是能夠感覺到王陣本身的變化，由此，一股奇異的感覺由然而生。

“武者通則大道，感悟天地至理，內晶破碎化成新的一股氣息，遊走全身，與經脈、血肉融合，這個時候的王陣，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紫府，他的身體就好比一件巨大的容器，所有的天雷之力正在其體內轉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武道之路，先成晶，後碎晶？破而後立？”

“轟~”

想到了這裡，莫然陡然想起焚天訣中的破字一訣，最初他得到梵天訣的時候，那破字一訣就是讓他的內晶分化成了五枚晶體，那個時候，他還不能瞭解什麼是破？為何要破？可是如今，親眼見證了王陣的成神之路，一直埋藏在他心底許久的疑問忽然間變得清晰了起來。

“武之一道的終極，就是要選擇破之一途，只有感悟到破的真諦，才能邁向另一個新的境界，這麼說來，自己的梵天訣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高階功法，這功法從一開始就讓自己先行破開了內晶，而這樣正是自己的修煉方式與大眾武者不同的地方。”

“破？破之後是什麼？難道真的有所謂的破而後立，那立的又是什麼？”

駁雜的想法在莫然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著，這一刻，莫然似乎摸到了什麼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完全不同於之前自己對武道的理解。雖然一時之間還是搞不懂為什麼武者破虛會先碎晶，之後的路又怎麼走，可莫然在此時已經明白了王陣以後會成為什麼樣子。

破晶是將所謂的武者內氣轉化成新的力量，這股新的力量與莫然之前使出周空拳時那龐大到極點的力量極為的相似，莫然肯定這股新的力量就是神技周空拳上所記載的所謂的神元力。

“武神？”莫然在心底間自嘲一笑，道：“武神算什麼？只不過是武者通神的前一階段，根本算不上是神，真正的神就在自己的眼前，現在的王陣已經成神了。”

想到了這裡，莫然心神大開，許多的謎題都已經解開，雖然之後的路怎麼走還不知道，但莫然幾乎敢肯定，等到自己有朝一日受到天雷洗禮的時候，絕對會輕鬆的渡過。

感受著那紫氣本源已經開始綻放出久違的光芒，莫然也知道自己吸收的天雷之勢已經足夠了，雖然他很不捨得那多餘的天雷之力，但他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這東西多了沒有好處，畢竟自己還不是王陣，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神之境界。

微笑間，莫然慢慢的鬆開了手，與此同時，其身形飄退到龍陽殿外，低聲對王陣道：“王陣，我只能幫到你這麼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別讓我失望哦，我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死。”

聞言，王陣苦笑了一聲道：“臭小子，長本事了，現在有資格跟我這麼說話了是麼？”

見狀，莫然攤了攤雙手，作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道：“幻靈陣訣我還沒學全呢，你也不想讓你的絕學就此失傳吧。”

王陣白了莫然一眼，戲謔道：“放心，我還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你等著，馬上就好。”

說道此處，王陣雙掌微一用力，一股驚人的氣勢從身體席捲而出，看了看莫然，就在其發力之前，插了一句道：“臭小子，謝了。”

“給我開。”

一句道謝的話說完之後，王陣大吼了一聲，天靈蓋頂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