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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頁

&ldo;不,謝謝你,我看到我的朋友轉過街角。多謝你,洛瑞瑪太太。再見。&rdo;

&ldo;再見,祝你好運,&rdo;老婦人說。

她坐車走了,安妮匆匆往前趕。

露達看見好友,滿面春風,接著又換上歉疚的表情。安妮逼問道:&ldo;露達,你是不是去看奧利佛太太了?&rdo;

&ldo;說真的我去了。&rdo;

&ldo;我正好逮到你。&rdo;

&ldo;我不知道你說&l;逮到&r;是什麼意思。我們走下去坐公共汽車吧。你可能跟男朋友離開。我以為他至少會請你喝茶。&rdo;

安妮沉默一分鐘--耳邊響起(德斯帕少校)的一句話:&ldo;我們能不能在途中接你的朋友,大家一起去喝茶?&rdo;

當時她匆匆回答,未加考慮:&ldo;多謝,不過我們得跟別人一起去喝茶。&rdo;

謊話--而且是一句愚蠢的謊話。想到就說,未加思考。其實說一句&ldo;多謝,不過我的朋友得出去吃飯&rdo;也很簡單嘛。那樣依舊可以不要露達參加。

她不要露達作陪,真怪。她一定想獨佔德斯帕。她忌妒露達。露達真伶俐,真會講話,充滿熱誠和活力。那天德斯帕似乎很欣賞露達。不過他來看的是她安妮?梅瑞迪斯呀。露達就是這樣。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她會害人退居配角地位。不,她絕不要露達參加。

但是她慌慌張張處理得太笨了。她若處理得好一點,現在也許跟德斯帕少校一起坐在他的俱樂部或其它地方喝茶了。

她很氣露達。露達討人厭。她去看奧利佛太太幹什麼?忍不住大聲說:&ldo;你為什麼去看奧利佛太太?&rdo;

&ldo;咦,她請我們去呀。&rdo;

&ldo;是的,可是我認為她不是真心的。我想她隨時都得說這種話。&rdo;

&ldo;她是真心的。她好親切呦--再親切不過了。她送我一本她的作品。你看。&rdo;

露達炫耀對方的贈禮。

安妮多疑地說:&ldo;你們談什麼?沒談我吧?&rdo;

&ldo;聽聽這位姑娘多自負!&rdo;

&ldo;不,你有沒有談我?有沒有談到命案?&rdo;

&ldo;我們談她書中的案件。她正在寫一本書,書上的鼠尾草和洋蔥有毒。她好有人情味呦--說寫作很辛苦,她常把情節搞混,我們喝不加糖的咖啡,吃塗奶油的烤麵包片,&rdo;露達得意洋洋把話說完。

然後她又說:&ldo;噢,安妮,你要喝下午茶。&rdo;

&ldo;不,我不要。我跟洛瑞瑪太太喝過了。&rdo;

&ldo;洛瑞瑪太太?莫非就是那個--當時在場的太太?&rdo;

安妮點點頭。

&ldo;你在什麼地方碰見她?你去看她啦?&rdo;

&ldo;不,我在哈莉街碰見她。&rdo;

&ldo;她長得什麼樣子?&rdo;

安妮慢慢說:&ldo;我不知道。她--怪怪的。跟那天晚上完全不一樣。&rdo;

&ldo;你還認為是她乾的?&rdo;露達問道。

安妮沉默一兩分鐘,然後說:&ldo;我不知道。我們別談那件事。我們別談那件事。露達!你知道我討厭談那些。&rdo;

&ldo;好吧,寶貝。律師如何?枯燥無味,一切將法規?&rdo;

&ldo;很機警。&rdo;

&ldo;聽來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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