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
作為外資企業在華夏的頂級高管,李菲菲一向都以優雅知性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不過此時的她完全和這些詞搭不上邊,頭蓬鬆著隨意搭在肩上,臉上甚至沒有化妝,隨意地穿著一件衛衣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此時的她還一如既往地用三根手指夾著酒杯,但一點品酒的**都沒有,只是無神地盯著面前猩紅的液體,怔怔地看了半晌之後,她才慘然一笑,對徐飛說道:“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
徐飛苦笑一聲,將手中的雪茄往茶几上一放,往身後一躺,雙手攤開無奈地說道,“你問我,我該問誰?”
“現在要不要跑路?”
兩名外籍人士尼克和趙威廉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土生土長的李菲菲和徐飛卻是明白這件事有多麼嚴重,其中更以身為女性的李菲菲最為緊張,原本她以為徐飛是關鍵時候能夠依靠的存在,畢竟對方身後站了不少人,但現在看到對方有撂挑子的衝動,她沒來由地心頭一慌,口不擇言道,“我有一架私人飛機,現在就停在機場,要不我們現在收拾收拾就走?”
她和徐飛私底下保持著情人的關係,所以在不自覺之間就說出了“我們”。
“走?”
徐飛白眼一翻,有些厭惡地看著對方,“為什麼要走?你做錯了什麼?”
“我們不是……”
驚慌失措的李菲菲當即開口就想說什麼,不過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她猛然醒悟過來,“對啊,我們好像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害怕?”
她原本就是個聰明人,只是被周長安之死嚇破了膽,這才失去了分寸。
“到目前為止,我們連周長安到底是怎麼死的都沒有弄清楚,又何必自己嚇自己?”
徐飛不愧是久經風浪的人,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後,很快就認清了形勢,“到底是意外,還是謀殺,我想有人比我們更加著急地想知道真相。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需要緊跟著形勢展,然後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走也不遲。”
“那麼依照你的估計,周長安的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趙威廉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可是周萬壽的兒子,難道說還有人不開眼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讓我們好好地分析一下!”
徐飛猛一揮手,制止趙威廉繼續說下去,“想想看,即便他操縱市場、綁架鐘石等事,最終看在他父親面子上,警方也只會依照法律將他收監、起訴並判刑,說不定最後他在監獄裡還會過得很好。不管怎麼說,警方是不會蓄意製造這樣一個事情出來的。”
“至於鍾石一方就更不可能了。除非他有預知的能力,否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被綁架。就算他在事前留了後招,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上了周長安。我們再退一步講,即便鍾石預留的人找上了他,難道他們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將周長安直接置於死地?我想最合理的做法,應該是他們扣留周長安來交換鍾石,這才是最合乎邏輯的做法。所以幕後黑手是鍾石的猜測,基本上也可以排除了。”
“這麼排除的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了,幕後黑手可能是我們,就是在座的各位。”
說到這裡,徐飛故意停頓了一下,頗具深意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巡視了一圈,直看得人心驚肉跳,半晌他才悠悠地說道,“不過我實在想不出來,在座的各位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幹。且不說可能被周萬壽報復的風險,就衝著周長安為我們賺了這麼多錢,並且直接向我們提供保護這兩點,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沒有理由這麼做,對吧?”
聽到他這番話,幾人均是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只有徐飛能夠給他們提供保護,那兩名外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