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褐發男子接著解釋道。“在明尼蘇達州,他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望和公信,已經連任了三屆參議員。下一步,他可能會參與到角逐州長的競選當中。當然,這一切都是傳聞。”
“在這一輪的金融危機當中,明尼蘇達州是全美損失最為嚴重的幾個州之一,公開的損失資料僅次於俄亥俄州和阿拉巴馬州。大量房屋被拋棄,失業率上漲,流浪人口數量不停地增加,州政府在保證公民的開支上激增,同時房屋價格下跌到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由他跳出來針對評級機構和華爾街,就不足為奇了。”
他在說話的同時,也遞送給鍾石和戴里奧一份檔案。鍾石略微翻了一下,發現裡面都是關於明尼蘇達州的經濟資料,以及最近的民意調查。
“他是打算撈取政治資本?”
聽了兩人的回答,鍾石漸漸明白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好對症下藥了。
“可以這麼說!”
第三名遊說團隊的成員開口道,這是一名有著黑色頭髮,戴著眼鏡,面容姣好的女郎,只不過此刻她臉上冷冰冰,沒有絲毫的表情流露,這未免讓人有些掃興。若是在平時,鍾石或許還會多看兩眼,但此時他卻一點都沒有朝著男女方面去想,只是認真地聽著對方解釋,“但是也並不完全準確。這名議員先生經營著一家規模不算大的地產貸款公司,在這一次危機當中,折價公司遭受了嚴重的危機,甚至一度走到破產的邊緣,雖然現在緩過氣來,但業績一直都不算好。或許也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使得這位議員異常仇恨來自華爾街的大資本。”
“居然還有這樣一層原因?”
戴里奧的眉頭皺了起來,“這種將自己的恩怨帶進到正職工作當中,是最為難纏的一類人。我現在真是頭疼了,怎麼會遇到這樣一個人?”
他懊惱地一拍腦門,滿臉的沮喪。想來在此之前,他有過類似的經歷。
“所以你們給出的對策是?”
鍾石倒是並不慌亂。目光灼灼地盯著三人看,“如果要解決目前穆迪遇到的麻煩,你們認為應該怎麼辦?”
兩男一女對視了片刻,均是朝著鍾石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是這樣的!”
那名女子眼見著鍾石皺起了眉頭,趕緊解釋道。“根據我們的判斷,這一次艾爾。弗蘭是下定了決心,想要給評級機構一個深刻的教訓。在此之前,穆迪公司已經請了不下於我們的頂級公關團隊,開出價格不菲的價碼,但是不出意外地被艾爾。弗蘭拒絕了。對此他還放出話來,如果再有類似的行為,他就要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
對於遊說集團和國會山的交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因為雙方都代表著一部分人或者階層的利益。美國在本質上是一個交易的社會,除了一些原則性的東西,其他任何東西都是可以用來談判的。也正是在這個基礎上,華盛頓才有這龐大遊說集團的存在。
當然,在明面上遊說是一回事,暗地裡做某些見不得光的事又是另外一回事。想必穆迪方面動了這方面的腦筋,這才導致了遊說的失敗。
“穆迪方面自然不敢再有任何逾規的舉動,他們轉而向另外幾名議員進行遊說。據說有一定的進展。但整個法案的主動權都掌握在艾爾。弗蘭的手中,所以即便是打通某些關節。恐怕也很難過得了最後一關。”
那名女子依然是面無表情地解釋道,但是從她的語氣當中,鍾石隱約地聽出了一絲無奈。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見一面再說吧!”
眼見著公關團隊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鍾石嘆了一口氣,雙手抱肘冷笑著說道。
對於鍾石這一舉動。三人均是一愣,隨即又對視了片刻,都從對方的眼中意識到,自己的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