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身後,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正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幾個會所服務員模樣的人圍在他身邊,正在用繃帶包裹他的腦袋,地上則有一灘已經凝固的血跡。
在這名面色猙獰的男子身旁,一名身穿西裝的人正在低聲勸說著什麼。周長安認識他,這人正是這家會所的經理。不過看那名面色猙獰年輕人的表現,很顯然他對經理的勸說並不太當一回事。
不過也幸好有這名經理的存在,付成文才暫時沒有捱揍,否則場面絕不會是周長安等人看到的這般。
“那你想怎麼樣?”
付成文被嚇得瑟瑟發抖,用蚊吶般的聲音回答道,“我告訴你,我爸可是……”
“你爸是天王老子都沒有用!”
那名面色猙獰的年輕人一擺手,制止付成文繼續說下去,“我的兄弟平白無故地被你打了。嘿嘿嘿,怎麼著你也應該被我打一下,這樣才能找回面子來,拿來!”
他一伸手,立刻就有人遞送過來一瓶裝滿琥珀色液體的酒瓶。年輕人晃了晃,似乎覺得不怎麼順手,當即拔開瓶塞,當著付成文的面將裡面的酒水傾灑在地上。
常打架的人都知道,一個滿滿的酒瓶,殺傷力是不如一個空酒瓶的。
看到對方做出這樣一個舉動,付成文的臉色當即變得慘白無比。
“夠了!”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付成文是跟著自己混的小弟,如果任由他被人光天化日下掄一酒瓶,那周長安在這個圈子裡的名聲就徹底臭了。當即他一聲斷喝,慢慢地走了過來,“這位朋友,點到為止就得了,不要做得太過分。”
能進入這個會所的人非富即貴,雖然不至於是周長安這般的頂級衙內,但在自己一方理虧的情況下,周長安也不打算拿勢壓人,只打算儘快地息事寧人。
“你是什麼人?”
看到周長安走了過來,那名面色猙獰的男子一愣,看了看如蒙大赦的付成文,立刻明白過來,“原來是靠山來了。這樣也好,我犯不上和這個慫包說。”
“你,我說的就是你,過來看看。”
他指著周長安,不客氣地吆喝道,“我的兄弟,被你的手下打成了重傷。怎麼著,現在想要替他出頭嗎?打算公了還是私了,不管怎麼樣,小爺我都接著!”
“哈哈,我周長安活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人。”
周長安嘿嘿一笑,看都不看正在那邊包紮的傢伙,只是冷冷地盯著對方看,“我給你第三個選擇,那就是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就這麼算了。小子,不要以為能夠進這個會所就有恃無恐了,要知道這裡是燕京城,你惹不起的人多得是。”
“哼,居然遇到一個比我還狂的人。”
年輕人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是陰險地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道,“看來是談不攏了。不過沒有關係,這裡是別人的地方,我不好在這裡幹些什麼。不過你們幾人,出門可要小心一點了,萬一出了車禍,身上少了點什麼可就不好了。”
威脅,**裸的威脅。
“這位可是周公子。”
他的話對於周長安等人並沒有什麼太大作用,不過卻是嚇壞了一旁的會所經理,他趕緊在對方的耳邊悄聲說道,“他的父親是……”
“周公子你見諒,這位小朋友是齊少。”
向對方透露了一番之後,這名會所經理又走到周長安的身邊,小聲地說道,“他父親是新任的書記。”
這下雙方都明白彼此的身份背景了。
“有點意思!”
周長安眯起雙眼,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對方後,主動地伸出手來,“原來是齊公子,我說為什麼這麼陌生,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呢。這完全是個誤會,不如這樣,我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