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就看著他死。”楊宗保在劉春的耳邊殘忍的說:“你害死的。”
“這個……”劉春的手抖了起來:“我真的不行。”
“沒有不行,這回事。其實很簡單。你就是肝膽外科的,難道肝臟的結構你不知道。好好想想,哪裡容易破裂……”楊宗保繼續引導說,同時給胡東使眼色,讓他隨時準備著替換。
“哪裡容易,哪裡容易……”劉春如同被催眠了一樣,手腳突然快了起來。
一塊塊的紗布被丟在了腳底下。
“針,線……”劉春伸手叫道。
洗手護士很快就把針遞了過去。
就在紗布被全部取出的那一剎那,劉春下針了。
其實沒那麼難,只是劉春被嚇到了而已。傷口很容易發現。楊宗保準備再過2分鐘劉春不動手就放棄她了。給她的機會只有兩分鐘。畢竟不可能真的拿方青松的命去賭。
隨著劉春下針越來越輕鬆,肝臟出血越來越少。
“血壓回升了。”麻醉科主任的嗓子也有些幹。
“幹得好。”楊宗保拍拍劉春的肩膀。
“哼。”劉春這下子徹底恢復了。
找到了出血點,其它一切都好說。
手術在不緊不慢的進行著,楊宗保坐在一邊休息。
“好了。”劉春縫完表皮後說。
“好好,但是這個月的獎金你別想拿了。”楊宗保看了看時間說。
“為什麼?”
劉春意外,手術完成本來覺得楊宗保會表揚,沒想到手術一結束他就翻臉。
“因為時間太長了。那麼明顯的裂口你看不到,所以要扣獎金。怎麼你有疑問嗎?”楊宗保仗著自己是院長說。
“沒有。”劉春也知道,這次手術和她以前的水準有不少距離。並且也知道楊宗保這一次實際上是幫了她,幫她戰勝了心裡的障礙。
“那就好,好好照顧方青松,我還有事得做。”楊宗保說完就拉開了治療室的大門。
“院長……”
胡東、突然出口叫道。
楊宗保用眼神疑問。
“方青松是我們醫院的醫生。”
“我知道。”回答完,楊宗保走出了治療室。
幾分鐘之後,周逸來了,一拉開門驚呼:“我的天,這是屠宰場嗎?”
“少廢話,安排吧。”胡東沒好氣的說。
“劉主任?”見到劉春周逸嚇了一跳。
“我現在不是主任了,是住院醫師。”劉春迅速整理好了情緒,恢復了幾分往日的自信。
“哦。”周逸皺著悶頭走進治療室,卻發現真的沒有下腳的地方,於是嘴裡嘀嘀咕咕說:“你們啊,每次都弄得這麼血腥,真是的……”
“少廢話了,安排病房吧。”胡東知道醫院的病房緊張,好的床位可是主任都沒權利安排,只有周逸才能批。
“醫院自己的醫生,那就住特護吧。”周逸捂著鼻子說,濃重的血腥味直衝他的鼻子,差點受不了。
“好吧,好吧。”胡東得到了首肯,讓護士和麻醉科主任親自去送病人了。
“劉春,你去跟著肝膽外科現在的主任朱麗葉吧。”周逸可不會對曾經的省立醫院肝膽外科主任劉春手軟,畢竟長期處在院長的位置上,眼界什麼自然是高了。不要說劉春了,就是西雅圖聖母瑪利亞醫院院的院長喬治他也不怵。
“是。”劉春深吸一口氣,現在她完全處於一個興奮的狀態,回到手術檯令她激動不已。
“師父去哪裡了?”周逸處理完這一切才記起自己來的主要目的,找楊宗保吃飯。
“找人算賬去了。”胡東隨意的說。
“哦,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