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反倒是能夠不計較得失了。這種狀態或許就幾天,或許是幾個月,甚至是一輩子,但不管怎麼樣,這是一種境界,而楊宗保現在就處在這種境界上面。而這種境界只有物質條件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才會擁有,比如眼前南非的亨利國王。他就是物質極大的富裕,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比他富有,所以他才可以無視很多事情,我行我素,而楊宗保此時的態度倒是迎合了一些亨利的味口,所以他終於捨得理他了:“這位就是楊宗保?”
“正式。”楊宗保沒有絲毫的不滿,不卑不亢。
“合約帶來了嗎?”亨利國王問。
“帶來了。”楊宗保把手裡的檔案袋舉向了朝陽。
朝陽一愣,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接。
亨利好笑的看著楊宗保和朝陽之間的互動。
楊宗保面上還是保持著溫潤的微笑,絲毫都不介意手舉在空中已經多時了。
朝陽臉色來回變換了幾次,終於起身,從楊宗保的手裡接過了檔案袋,送到了亨利的桌子上。
見目的達到,楊宗保很大方的說:“有需要修改的,國王陛下可直接和朝陽討論。”
“這個先不忙,我想問,你們究竟拿出了什麼條件,讓那些和尚自願出來的?”亨利把手按在了檔案袋上,並不著急翻閱。
“這件事情我一無所知都是朝陽辦的。”楊宗保實話實說。
“沒什麼,只不過有些佛家至寶而已。”朝陽沒有多說。
“也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舍利,亨利接納了朝陽的說法。
接下來的時間,亨利和朝陽討論合約。別看亨利是國王,但是對於為商之道卻頗為熟悉……在場的反而楊宗保是最悠閒的。
亨利早就讓人端上了茶水糕點,楊宗保一塊一塊吃的很用心,因為實在是無事可幹。
“楊先生,你覺得如何?”亨利突然問。
“好啊。”楊宗保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這字我不能籤。”
“嗯?”
沒想到亨利臨時變卦,讓朝陽和楊宗保始料未及。
“沒事,希望有機會我們可以再次合作。”楊宗保起身,帶著朝陽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
留下亨利在書房裡有些得意。
“怎麼啦?”哈里森見楊宗保出來,問。
“沒談成。”楊宗保落落大方,倒是朝陽沒什麼反應。
“你們等會,我進去談談。”哈里森不死心,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了變故,讓楊宗保他們留在原地,自己去書房裡面找父親爭取去了。
“你說哈里森會成功嗎?”朝陽突然開口問。
“不會,走吧。”楊宗保揮揮手,往外走。
“為什麼?”朝陽問。
楊宗保心想丫頭果然忍不住了:“因為你挑戰了一位國王的尊嚴。你用他最反對的佛教來逼迫他見你,還指望有好結果?”
“可是他收下了舍利啊!”朝陽爭辯道。
“舍利他是收下了,但是卻不是你想的意思,而是你冒犯他的代價。否則你認為自己憑什麼能夠從這王宮脫身?”楊宗保見朝陽執迷不悟,所以乾脆挑明。
朝陽本就晶瑩剔透,一點就通:“所以你才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因為你早就料到了最後的結果?”
“哪有那麼神?”楊宗保敲了下朝陽的光頭,好笑的說:“我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剛剛才看透,先前做的只是我的本能。”
“哪有人有這樣的本能的?”朝陽摸摸腦袋。
兩人不約而同,心照不宣的放慢了腳步。
“這些都是真跡啊!”楊宗保讚歎。
“我不太喜歡油畫,太寫實了。”朝陽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