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可謂是掙扎無比。老爺子一生算是戎馬鐵血的一生。他能有現在的地位，都是用血肉拼出來的，本來就是個說一不二的硬漢子。可是人到晚年心腸倒是柔軟不少，特別是對沈賀那真是疼到了心坎上。要是以前，就算孩子要死，他都不會去找對方妥協的，可是現在……老爺子在自己的人生之中第一次不知道怎麼辦了。

“爹，我倒是有辦法。您老不要出面，由我去解決。答應他的一切條件。第一步就是立刻把駐守在他家的人給撤出來。”沈清廉為自己老子著想，給自己老子臺階下。

“……”沈老爺子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不用說了，沈清廉心裡有數——老爺子默許了。

立刻帶上孩子，乘轉機飛往座頭市。

……

一切發生在幾個小時之內。沈清廉帶著沈賀達到座頭市也就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讓自己母親帶著孩子先去精誠醫院排隊，沈清廉則是坐著掛著座頭市軍分割槽最紅車牌的車子趕到楊宅。

“寶哥，大魚。”保國把楊宗保從實驗室裡拖出來。

“楊醫生……”沈清廉很意外楊宗保的年輕。

楊宗保沒有打招呼，甚至沒讓沈清廉坐下，就那麼沒禮貌沉默的站著。

“呵呵……”沈清廉也是個角色絲毫沒有生氣——起碼臉上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我會把戰士全部撤走的。請問你還有什麼要求？”

“……”楊宗保好半天干涸的嗓子才發出聲音：“就算你不來，也有人會來。我能提的更有利的條件。為什麼要答應你呢？”

“你能有幾成把握治好病呢？”沈清廉在考慮楊宗保的價值，到底值得自己付出多少。

“幾個小時之前是兩成，現在是六成。”就在剛才醫院回報，最早接受實驗的花和尚已經開始出現好轉了。加上那140個患者大多數已經控制住病情了，所以楊宗保才做出了保守的六成估計。

“就算我不給你交換條件，你也得把配方交出去。”沈清廉也是談判高手。

“不一定，我是雙重國籍。”楊宗保知道沈清廉是想透過某種手段逼迫自己。

“……”沈清廉雖然不知道楊宗保話中的真假，但是他知道如果楊宗保是擁有雙重國籍的話剛才自己心裡所想的方式則行不通，不能透過行政的手段強行讓楊宗保交出配方。否則會引起國籍衝突。再說據說楊宗保在米國也不是那麼平庸的人。

“但是你作為醫生，不能見死不救。”沈清廉只能從道義上控制楊宗保。

“不錯，我當然會救人。但是我可以覺得讓你的兒子最後治療。”楊宗保不是傻子，剛才喬治就把沈賀就診的事情報告了。

“你……”沈清廉靠著父親的威懾和自己的鐵血從來沒有被人威脅過。現在被楊宗保赤、裸裸的威脅，當然心裡極其不爽。但是為了兒子的性命，沈清廉決定楊宗保不管說什麼都得忍下來：“條件。”

“特赦，經濟特赦。華興經濟案的特赦。”楊宗保沒有獅子大開口。

“特赦？”沈清廉沒想到楊宗保竟然這麼維護華興。

“嗯，只要特赦，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楊宗保加重了語氣。

“我先打個電話。”特赦一事不是沈清廉可以決定的事情，甚至不是沈家老爺子可以決定的事情，所以必須請示。

片刻之後，沈清廉掛上了電話：“抱歉，不行。”

楊宗保知道自己現在在和沈清廉博弈，所以絲毫不退讓：“那，抱歉了。”說完就要重新回到實驗室。

“慢著。”沈清廉當然知道楊宗保不是開玩笑的，急忙阻止：“給我幾天時間。”

“兩個小時。”楊宗保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只有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