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派人找方暮去了。
眾人又說了些客套話,雖說表面上其樂融融,但背地裡言語中卻是充滿了刀光劍影。
葉離歌說道:“今年你們清河方氏給武神殿的賦稅少了一大截,明輝家主,父親大人派我來此,一是參加封地大戰的觀禮,二來則是讓我問問你,方家為何會少納賦稅?”
方明輝面露苦笑道:“離歌,不是我們不想上繳,只是這每年一萬顆靈石的賦稅實在太重了些。你也知道,四年前的大乾輪武,我們方家丟掉了雲霧山脈最大的一塊礦藏,這幾年家族還能支撐下去,完全依賴於過往的存貨。這兩年來,庫存已消耗一空,如今就算我們方家的內門子弟,都已經將每月十塊靈石縮減到每月五塊了,哪還有多餘的靈石上繳給武神殿啊。”
一旁的方岳是長老中的老資格,在家族中威望甚隆,只是資質稍遜,修煉百年,卻仍只是先天四重的武者。
他接言道:“葉少殿主,我們方家這幾年真的不容易啊,傾盡全力派人四處搜尋靈石礦脈,但始終沒有收穫,再這樣下去,別說上繳武神殿的靈石沒有,我們家族的子弟們,也將不再有靈石修煉了。”
葉離歌淡淡地掃了一眼方岳,目光望向方明輝,道:“在來之時,父親大人曾交代我,方氏近年來日子不好過,讓我多多安慰明輝家主。不過,上繳賦稅,是武神殿數千年來立下的規矩,我們葉家雖然在武神殿千年有餘,卻也不好破壞這個規矩。我看不如這樣吧,方氏立族以來,戰技頗多,如果可能的話,希望明輝家主允許我的幾名手下前往藏經閣中抄錄一些,以作各大家族子弟在武神殿潛修時的參考,用以衝抵今年未交齊的賦稅,你看如何?”
方明輝臉色徹底變了,不只是他,身後的方岳四人同時面帶冷意。
方明輝拂袖道:“此事休提,離歌你也清楚,戰技是家族立身的根本,我們方家老祖宗耗費無數精力才收集了一些戰技,若是在我手上流傳出去,我方明輝還有臉面對家族子弟嗎?”
他頓了頓,冷然道:“至於未交齊的賦稅,我方家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湊齊,你就放心吧。”
話說到這裡,無疑是撕破了麵皮,葉離歌臉色一沉,就要發作,但身後的一名中年人卻是搶先說道:“方家主這樣的想法也太狹隘了,少殿主請求抄錄戰技,可不是為了我們武神殿考慮。你們方家那幾部大地戰技,武神殿還真看不上眼。他只是為了各大家族子弟著想,難道方家主不願意讓這些戰技發揚光大嗎?”
他嘿然笑道:“再說了,方家就算有再多的戰技又能如何?剛才那位方樸就是內門第一人吧?你們方家這一代子弟,修為最高的怕就是他了。即使以他的修為,又能掌握幾門戰技?其他的,還不是無人夠資格修煉而束之高閣?”
方明輝一臉鐵青,但他所謀深遠,勉強還能忍住這人的冷嘲熱諷。
方岳卻是難以忍受,怒道:“方家能有今日,還不是拜你們武神殿明裡暗裡打壓所賜?哼,為何其他八大家族賦稅只有五千靈石,而我們方家卻有一萬靈石?”
“放肆!”
那名中年人冷喝一聲,全身氣勢陡地釋放開來,他冷哼道:“不過是一個先天四重的長老罷了,竟敢公然詆譭武神殿,我看你是找死!”
中年人氣勢磅礴,其實力怕是至少有先天六重以上,比起方忠,恐怕也不差分毫。
方岳被他氣勢一壓,雖然沒受多大影響,但畢竟差了兩重以上,再加上一旁葉離歌冰冷的目光已注視過來,使他倍感壓力。
不過方岳也是老薑彌辣的人物,受此壓迫,不但不退縮,反而冷笑道:“殺了我就能堵住悠悠之口?是不是詆譭大家都看在眼裡,只不過沒有觸及到其他家族的利益,他們都高興看熱鬧罷了。”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