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們做人得講良心。”
姜雲淺從地上爬起來,把木槓抱著身前,一臉防備地道:“你,你別過來,我就是看到你偷了,這麼多人看著,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請良心成啊,你把我家的糙米還回來,我就算你有良心。”
見姜雲淺咬準就是他偷了自家的糙米,王小七也不知如何辯解,他在姜家門前晃,也只是想讓村裡人都知道他對姜雲娘有意,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不能得到姜雲娘就讓別人也別打她主意的意思。
可怎麼也沒想到平日看著話都不多,看誰都笑的姜雲淺會如此潑辣,急道:“我沒偷,我就是看雲娘回來了,過來瞧瞧她過的好不好。”
姜雲淺舉著木槓又砸過來,“王小七,你偷我家糙米,還想敗壞我家大姐的名聲,我跟你拼了!”
王小七躲著姜雲淺砸下來的木槓,嘴裡還強辯著,一扭頭見姜方也拎著一把鎬一瘸一瘸地從院子裡衝出來,夏氏緊隨其後,姜雲冬更絕,衝到廚房去拎了把菜刀,把夏氏嚇的小心肝亂跳,就怕她再砍著自己。
姜方出來一頓亂砸,嘴裡高聲嚷著:“小兔崽子不學好,我叫你偷東西,今兒就替你阿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夏氏雖然沒動手,但一把把抹眼淚,邊抹邊數落,“王小七,咱們都在一個村子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家這情況你也曉得,你怎麼就昧得下良心偷我家的糙米?”
說來說去也不提王小七所說的來看姜雲孃的話。
雖然姜雲淺家的日子好過了,但在村子裡知道的人也不多,王家人被王老太管教著賺了銀子也不許到處張揚,自然也不會到處去說。
再說,澡豆賺多少銀子王家人也不知道,之前姜家在村子裡賣澡豆時,才幾文錢也沒什麼人願意買,都等著看姜家的笑話,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澡豆到了縣城會賣的那麼好,自然也不會想到他們的澡豆會這麼賺錢。
而姜雲淺雖然不時去鎮上賣些藥材,回來就推了半車東西,但都是用苫布蓋著,別人不知裡面是什麼,又都知道採藥材也賺不了幾個錢,真沒人合計姜家的日子已經好過了。
聽聞王小七來姜家偷糙米,那些知道姜家從前飯都吃不上的人就對他指指點點,哪怕王小七嘴裡嚷著他是來看姜雲娘,並不是偷糙米,也沒人聽他滿嘴胡說。
偷人家東西不說,還想敗壞人家大姑娘的名聲,村子裡的人雖然閒著就愛扯老婆舌,但對這種不要臉的也很看不眼。
再說你王小七都定了親了,若真還想著姜家的大姑娘,你這臉還要不要了?就是王家人都不好意思過來護著他了,甚至有些仗著輩分高都想要衝上來跟著教訓王小七一頓了。
王小七見周圍的人越說越難聽,也知道再說什麼都無用,只是他心裡真是憋屈,他真沒偷姜家的糙米,姜家人怎麼可以如此無恥呢?
直到王小七的阿孃得了信趕過來,跟姜家說了不少小話,又說要賠姜家的糙米,這才把兒子護了下來,雖然姜家人沒下死手,還是在王小七身上留下不少記號。
姜方拄著鎬,對王小七娘道:“小七娘,今兒這事到這裡也就打住了,那兩袋糙米也不用你家賠了,往後管好你家小七,若是再過來偷東西,逮著了可就得送官去了,到時別怪我們不念一個村子住的情面。”
小七娘心裡暗恨王小七不懂事,兒子是她生的,心裡想著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姜王兩姓自來不合,多少年都沒有通婚的了。
姜雲娘又在溫家做丫鬟,她可是聽說贖身要一百兩銀子,他們家哪兒去弄這些銀子?只能假裝不知兒子那點心思,給他定了孃家的侄女還不是想讓他收收心好好過日子?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親都定了,當時王小七也沒說什麼,怎麼過後了沒事總往人家姑娘家門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