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宏比劃半天,急的頭頂一層汗,無奈說不出話,二嬸這才知道怕了,“他爹,你可不是啞了吧?”
姜宏耷拉著腦袋,這還用問嗎?他發不出聲音,可不就是啞了?
二嬸倒沒怎麼在意,她本來對姜宏就沒什麼感情,又因雪煙的事,二嬸恨不得姜宏去死,如今姜宏啞了才活該,也算是他對自己不忠的報應。
二嬸心裡冷笑,臉上還得裝作關切,誰知姜宏這啞疾能不能好,想要下地裝模作樣地給倒杯水,可使了半天勁,雙腿就跟兩塊大石似的,完全不像是自己的。
二嬸這才怕了,用手搬動兩腿,卻怎麼也無能為力,又懼又怕又驚又疑,二嬸忍不住哭了出來。
不過一夜,姜宏啞了,她的腿癱了,莫不是現世報?想到被他們夫妻倆合謀給弄掉的孩子,不是那孩子回來報仇了吧?不然要怎麼解釋?
姜宏也想到這點上,可他話都說不出來,安慰都沒得安慰,再說他也怕的很,別說安慰二嬸,自己都不知怎麼地好。
這邊一個無聲地急的亂轉,一個哭的好比死了親人,外面原本亂糟糟的聲音倒消停下來。
有丫鬟過來敲門,“二老爺,二夫人,官府裡來人了,說是雪煙姨娘把你們告了,衙門的人正在外面等著帶你們去衙門對證。”
姜宏和二嬸都傻眼了,雪煙這女人怎麼敢告他們?莫不是反了天了?本來還有幾分怕,這時也都怒髮衝冠了。
姜宏將門開啟,衝著丫鬟吼了半天,可愣是一個字都沒發出聲,把丫鬟倒嚇的夠嗆,二老爺比比劃劃的半天,這是在做什麼?莫不是犯了癔症?
二嬸在屋子裡哭天搶地,“這作死的賤人,自她進門家裡就沒好過,如今她孩子沒了,關我們什麼事?還到衙門告我們,難道她忘了懷了身子之後,我們家男人就差沒打個板把她供起來了?還告我們?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丫鬟往後退兩步,一是怕被姜宏比劃不停的手打著,二也是怕二嬸破馬張飛地衝出來,她這小身板可架不住二嬸的一撞。
可等了半天,二老爺還激動地比劃著,臉都漲的通紅,就是一聲沒有,二夫人也只在屋子裡罵,沒有出來的意思。
等了半天的衙門人等不及了,從外面衝進來,丫鬟嚇的往旁一躲,她是姜大老爺家的丫鬟,護主要護的也是大老爺一家,跟二老爺一家可沒什麼關係。
一大早雪煙就去衙門裡擊鼓告狀,大老爺還沒起床,被吵醒後本來就脾氣不好,他們這些當差的沒少看大老爺的冷臉,心裡一肚子氣,正想找個人撒撒氣呢。
姜府的大老爺是這次趕考的舉子,姜府的二小姐又是名滿天下的姜小大夫,背後有岐王做靠山,聽由於跟太子府關係也很緊密,進京不幾天就得了皇上的封賞,他們不敢招惹,但聽那位雪煙姨娘說了,這二房就是個禍害,與大房關係不好,大房不會為了他們出頭,他們就沒什麼好顧忌了。
上來,就用鎖鏈把姜宏給鎖上了,完全不顧姜宏還在比劃,“有什麼話回衙門跟大老爺說,我們這些當差的只管奉命拿人。”
又衝進屋子兩個把二嬸也給鎖上了,可扯了半天,那女人就是在床上不下地,用力大了些,人就被拖到地上,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二嬸苦苦哀求,“老爺們,我的腿壞了,不能走路,你們能不能行行好放過我?”
當差的瞧她不似裝的,又看了眼在門外嘴張張合合卻發不出聲音的姜宏,不知誰說了句:“莫不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不然哪能哪些之巧?”
再看二嬸和姜宏的目光都變了,對之前雪煙在大堂之上哭訴的事情也更信了幾分,能對自己親骨肉下手,這個男人也太不是玩意兒了。
下手就更不管輕重了,好在看二嬸是個婦人的面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