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當晚就都知道姜宏是去要做官的大哥家吃酒,還吃醉了,是大哥派人派車把他送了回來。
於是,在姜宏起早出門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同一個院子裡住著的幾戶人家都出來人了,在他們看來,家裡出了個做官的親戚,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誰不想沾點光呢?
姜宏在院子裡跟人吹噓,二嬸就在屋子裡恨鐵不成鋼,她一直都無法釋懷,當年若不是被夏氏搶去了姜方,今日這個官太太就該是她做了,何至於可笑地聽男人在院子裡吹噓自己有個做官的哥哥呢?
而姜雲荷也起了個大早,也懶得去聽姜宏吹噓,跟二嬸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因這些日子姜雲荷總愛出門,京城裡的風氣也開放,不會有人因此說閒話,二嬸也就不管她了,出去見見世面也好。
姜雲荷在珍瓏閣斜對面的粥樓裡吃了碗粥,一直坐著看王南的身影遠遠地出現在街頭,正往珍瓏閣方向走過來,姜雲荷匆匆結了賬就走進珍瓏閣。
因太早了,珍瓏閣也是剛剛開門,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姜雲荷就在樓梯不遠處拿著櫃檯上面的胭脂看,哪個看了都愛不釋手,可身上的銀子真不多,哪個也買不起。
直到聽身後傳來夥計跟王南打招呼的聲音:“東家早。”
王南也心情大好地一一回應,姜雲荷才回過身,看了眼剛進門的王南,驚呼道:“王南?”
王南昨夜也喝多了酒,雖然看不出來,但人還迷糊著呢,聽有人喊他,便望過去,看到是姜雲荷時眉頭就皺了起來,朝她不冷不淡地點了下頭,就想上樓,被姜雲荷先一步堵在面前,“真是巧啊,王南也來買東西嗎?珍瓏閣裡賣的可都是上好的,你是要送給我那雲淺堂妹?”
王南退後一步,與她拉開距離,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姜雲荷,你打的什麼主意?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我是珍瓏閣的東家,這話也就騙騙別人,我是不信。”
見姜雲荷瞬間慘白了的臉,王南又道:“我看你是淺丫的堂姐,不跟你計較,但從前你們家做的那些事我都看在眼裡,我勸你別把主意打到我這兒來,不然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還有,往後最好不要讓我見著你和你那家子人,我看著噁心。”
不同於因姜方的關係,還不能與姜宏一家翻臉的姜雲淺等人,王南對這家人可沒什麼好態度,他才不介意替姜雲淺出口氣,反正他們又不是他的誰?就算要去找姜方或姜老太告狀,也得人家搭理他們才成。
姜雲荷當著珍瓏閣的夥計面前,被王南這麼一說,臉上都掛不住了,正想反駁什麼,就聽到有人鼓掌,抬頭就看到在珍瓏閣的門前站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女,只是瞧那穿戴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被看了笑話也只能默默地低下頭,哪怕那少女說話再難聽她也不敢吭聲。
“王南,從前一直看你不順眼,如今瞧著倒還不錯,雖然配不上淺姐兒,卻也差得不多了,四小姐我今兒就同意把淺姐兒交給你了。”
王南不陰不陽地瞧了眼四小姐,正如四小姐看不上他,他又何嘗看得上四小姐?嘴角微微抽出一個不屑的弧度,“四小姐管的真寬,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四小姐被噎的一口氣沒上來,但因上次冤枉了珍瓏閣一事,她對王南還是有些愧疚,後又因自家七哥對姜雲淺動心,她雖然樂見其成,但她的阿爹卻陷害了姜家。
雖然對此事她知道的不多,卻不妨礙她正義感爆發,又之前就對姜雲淺和王南有愧,四小姐可是在家裡鬧了一場,把安老爺氣的直接就要把她趕出家門,還是安夫人求情才只是罰她禁了半個月的足。
這剛一解禁她就來珍瓏閣,一是想見到姜雲淺跟她道歉,也是想再買些胭脂回去,誰讓珍瓏閣的胭脂太好了,若不是因之前冤枉姜興家的事,她真想請姜雲淺到安家去。可正因為那件事,姜雲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