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由我去想辦法。皇甫長雄衝著我們房地的擁有權而來,當有所恃。唉!想不見武三思都不成。”
鄭居中提議道:“手續還手續,買賣歸買賣,我們可對外宣稱交易早在揚州談妥,範爺到西京來接收。”
龍鷹點頭同意,道:“如此竹花幫可置身事外,不用向理閒事的人交代,沒授人以柄。他奶奶的!想不到在這些細微處,竟可出現問題。”
鄭居中有感而發道:“此類事非今天才發生,以前二張的占人妻女,強奪民產,仗的就是官字兩個口,有他說沒你說。說到底,就看誰強誰弱。若非範爺肯為我們出頭,我們惟有忍氣呑聲,賤價賣掉物業算了。”
龍鷹道:“不怕一萬,卻怕萬一,若有自稱黃河幫的陶氏後人來爭產,我們如何應付?”
鄭居中道:“範爺想得周詳,不過此人須證實自己乃黃河幫的新任幫主才成,有代表性,因房地契列明是竹花幫和黃河幫共同擁有。”
再聊幾句後,鄭居中辦事去了。
龍鷹重新躺上臥椅,光陰寶貴,不錯過閱錄的任何機會。
※※※
符太踏足“家門”前,被一股奇異的情緒主宰著。
自小他就是個不合群的人,沒必要,儘量不和其他人說話,因通常不會有好結果,他的沉默寡言是環境迫出來的。到與那混蛋結交後,因說話投機,方開始享受唇槍舌劍的交鋒樂趣。到現在化身為醜神醫,二度輪迴,連他自己也感到性情生變。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自己,以前失去了,現在尋回來,失而復得。
符太自問狡猾多變,卻有紀律和意志,否則絕活不到今天,沒法在教內出人頭地。又敏感多疑,信賴嗅覺般的直感,而不是依理推斷。他還有個可自詡的強項,就是不管內心的天地如何錯綜複雜,並不使他心疲力累,沒有輾轉不能入寐這回事。
他也從不放棄夢想,即使他並不清楚追求的是什麼,看似矛盾,卻是深心內的一股衝動。天地遼闊無邊,總有可使他動心的事物,使他樂而忘返。
今天,他可能找到了,從未試過這般實在的。
擺在眼前的情況清楚分明,田上淵的現身,燃著了他生命的烈焰,醜神醫的身份活了過來似的,充盈深刻的意義,也含著強烈的宿命意味。所以即使沒有胖公公在旁耳提面命,沒有那混蛋大力鞭策,他也會扮好這個角色。欲手刃此獠,須抱著長期艱苦作戰的堅定決心,無隙不窺地找尋可突破田上淵的缺口,若他現在是無懈可擊,自己便須營造出可使他露出弱點的形勢。
這個心態,令自己更進一步投入醜神醫的身份去,過去二十多天在尙藥局忙得昏天昏地,正是讓心內高燃的仇恨和憤怒,得以冷卻下來。同時,唉!也有點是在逃避。
小敏兒愈來愈誘人,他對她亦愈來愈有感覺。
妲瑪嘛!自向她提出“情約”後,他反丟淡了,隨遇而安,更把她和田上淵掛鉤,一併處理。
事實是她沒有來找自己,符太非是不想見她,卻怕碰釘子。
尙未跨過門檻,小敏兒投身入懷,嚷道:“大人終於回來哩!”
符太滿鼻芳香,小敏兒火般灼熱的身體將他的心神召回來,感覺是如此有血肉、踏實、香識旖旎,真不知自己如何可撐到這一刻。
符太摟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直入內堂。笑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今夜特別痴纏?”
小敏兒撒嬌道:“大人善忘,今早返尙藥局前,不是說過今晚有禮物送給敏兒嗎?”
符太拍額道:“對!對!”
心忖以前自己絕不做這類顯示情緒的動作,現在不但做了,且是自然而然。
小敏兒嬌痴的道:“禮物呢?”
符太道:“坐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