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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大人。”

符太頭昏腦脹,將念珠煉拉開,過頭套入她修長的玉項,一看下更是乖乖的不得了。雪膚櫬上念珠,在天然修飾、線條無限美好,色、香、味倶全,小敏兒沒絲毫可供挑剔的香軀上,更是相得益彰,極盡誘人。

終到了和小敏兒攤牌的一刻。

眼前是條沒有回頭路走的不歸之途,選擇了,小敏兒將成為他揹負終身的責任,完全絕對地違揹他做人的宗旨。

“咦!”

小敏兒訝然瞧他。

符太邊為她拉起衣服,邊道:“有人來!”

第五章 動之以情

符太確變了。

變的原因難一言蔽之,不過,龍鷹肯定與寫《實錄》有一定的關係。

以前的符太,愛思索,對外在事物常作深刻尖銳的批評,且因所處環境,面對著是本教的人歧視的目光、不留情的說話,可以想象在給捷頤津挑中前,置身於弱肉強食、不講公平公義的人間地獄,心中塞滿憤世嫉俗的情緒,在這樣的情況下,思索變成反撃和發洩,鑽牛角尖,誤入極端的死衚衕。

《實錄》對症下藥,使符太對自己作出全面深入的自省,是符太書之於紙的“思想”。當須透過文字,將心底的想法和感受表達出來,首先要組織紊亂和支離破碎的內在天地,令唯一閱錄者明白他在寫什麼,本身便是一個深思的歷程,逼得符太不得不全面檢討他的所作所為。於符太這個從不反省自己的人來說,乃破題兒第一遭的創舉。

符太愈寫愈入味,自有其前因後果,外人很難明白。

小敏兒之所以成為符太一個難題,是因對她生出感情,故不忍傷害她,其他都是藉口,至乎因少時的不幸,令他感同身受,因憐因愛,仍是為自己開脫。

男女間的事就是這般微妙,沒有道理可講,若可以清楚道出來的,或許算不上是真正的愛情,如果將前世今生的因果關係計算在內,就只老天爺明白。

初來甫到時,符太有著不用負上責任的快意,脫掉面具後一切與之無關,可是面對關係終身、涉及對人生態度翻天覆地的改變時,符太方曉得錯得多麼厲害。

而符太仍未省悟,他的生命已和小敏兒掛鉤,他絕不忍小敏兒繼續受苦受難,如隨水漂流的浮萍,苦樂全操縱在韋后手上。責任早被他背在背上,得到小敏兒的處子之軀,並不能造成分別。

現在的符太,既非與他並肩作戰的戰友,更非初遇時滿身邪氣的大凶人,而是徘徊於投進和置身其外兩個選項者。

沉吟間,有客來訪。

※※※

龍鷹早猜到會是應接不暇的局面,故爭時爭刻力圖儘快閱畢符太的巨著,好去起出〈西京篇〉版的《實錄》,暗歎一口氣,收起《實錄》,到鋪堂去。

入目的竟是宇文朔魁梧偉岸的身影,大出他意料之外。

他心中會在今天來訪者,是楊清仁、樂彥、奉武三思之命而來的陸石夫,至或霜舊、無瑕、湘夫人、香霸,甚或不大可能的閔玄清,卻壓根兒沒想過宇文朔。

他的出現,令他想到符太這小子的挑撥離間起了作用,使北幫在這個世家大族勢力最盛的區城,處處被掣肘,宇文朔正是背後發功的人。

宇文朔再非在洛陽的宇文朔,佔據天時、地利、人和。開罪他,等若與整個關中的世家大族為敵,明來不成便暗來。武三思雖能在朝廷呼風喚雨,卻管不到關內的江湖事,如何應付宇文朔,遂成當務之急。

宇文朔這麼來找他,本身已含有警告的意味,顯示自己或北幫的一舉一動,沒一件可瞞過他。

龍鷹懷著將被判刑死囚的低落情緒,迎上去道:“唉!我們又見面哩!”

宇文朔木無表情的道:“範兄何故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