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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除妲瑪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往符太的醜臉去。

符太收止笑聲,掛著滿臉歡容,迎上眾人目光,欣然道:“諸位請原諒則個,適才入門前,想起一事,心中好笑,到進入軒內,再忍不住,笑了出來,確不合禮數。”

田上淵微笑道:“真情真性,方合禮數,且神醫奇人奇行,大家只會認為神醫名實相符,豈敢怪責。不過!神醫也惹起晚生的好奇,想曉得何事令神醫忍不住開懷大笑?”

他說出了眾人想問的問題。

連綺向武三思打個眼色,武三思知機的道:“神醫一到,今夜的滄浪晚宴,立即活潑起來,且引人入勝,更難得夫人賞臉光臨,縱然小坐片刻,已是我們莫大榮幸。何不先坐下來,再看該否罰神醫一杯?哈哈哈!”

眾人的注意力回到深藏重紗內的妲瑪身上,無可否認地,掩起臉龐的美女魅力不減反增,風姿綽約,又平添引人入勝的神秘感。但她也成為不確定的因素,使晚宴難依任何人的預期進行。像該否坐下,須先看她姑娘家的意旨。

妲瑪朝對門另一邊,最外檔靠窗那組几椅走去,坐下,包括符太在內,人人目不轉睛看著她嫋嫋婷婷的輕舉玉步,橫過滄浪軒,每個動作都是那麼優美動人,串連起來,卻有種令人沒法分開來瞧,形成完美無瑕的整體。

到她安坐椅內,眾人紛紛入座,倒沒有人敢和符太的醜神醫爭,讓他坐到妲瑪右邊的几椅去。

自有綺年玉貌的俏婢,斟茶伺候。武三思乘機介紹引見。

高力士留在門外,守候兩人。

符太心情之痛快,傾盡所有言詞仍難形容萬一。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成為眼前的事實,一個以為已死去多年,終生無望將他碎屍萬段,以雪當年恥恨的大奸徒,活生生的現在眼前。

同時想到,不可一世的捷頤津,極可能在追殺這個叛教叛師之徒時,吃了大虧,關鍵就是妲瑪剛才在車上對他說的幾句話,指因田上淵討小敏兒,使妲瑪對他生出懷疑。

妲瑪關心的是什麼?

當年對著田上淵,只能隔遠偷偷的瞧,如仰望高不可及的山峰,亦沒掌握他的能耐,現在大不相同,一眼望去,已知此人高智陰沉,絕不會因一時衝動做錯事。故此他當時禽獸不如的惡行,非是按捺不住的魯莽行為,而是謀定後動,恐怕那時他早不把本教和師父捷頤津放在眼內。然而,可肯定的是他仍低估了捷頤津,沒法殺捷頤津以奪大尊之位。

慘變造就了符太。

田上淵事件後一年,捷頤津挑選了符太與另外三個弟子,親身授藝,給符太脫穎而出,得傳血手。

在本教內,捷頤津對符太雖保持戒心,也不喜歡他,但已算是對他最好的人。剛開始閱看《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和歷代祖師筆記,捷頤津便因病去世,當時並沒有不尋常的感覺,直至此刻才想到,捷頤津的短壽,大可能是因傷致死。

田上淵的現身眼前,令他想通了情況,被壓抑了十多年的情緒,於剎那間釋放出來,忍不住放聲狂笑,心內的狂喜,怎按得下去?如何形容?

嗅吸著妲瑪的幽香,面對的是當今最有權勢的一群人,他有著與妲瑪攜手共抗天下的奇異感覺,雖然妲瑪仍未當自己乃自家人。

主客的田上淵居中,坐在他旁的武三思續回先前的話題,道:“何事這般好笑?神醫可不能藏私。”

紀處訥起鬨道:“是每人罰神醫一杯!”

宗楚客、宗晉卿、香霸叫好同意,楊清仁和宇文朔沒有附和,含笑瞧著,隔岸觀火。

連綺坐在對著妲瑪另一邊的椅子,一雙烏靈靈的眼睛秋波頻送,誰人說話立成她媚眼兒的目標,毫不吝嗇,大添香豔的氣氛,與妲瑪成強烈對比。

虎堂堂主虛懷志的目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