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可乘範爺的便船。”
龍鷹心忖韋后、外戚、宗楚客、田上淵四系人馬結成緊密聯盟一事,再無懸念,故而韋后清楚田上淵在關外大河襲殺範輕舟,順便拿眼中刺醜神醫陪葬。
武三思已成宗楚客權力之路上最大障礙,得韋后和外戚支援,向武三思下毒手是早晚的事,瞞著李顯便成,自己該否提醒武奸鬼?還是由得他作法自斃?
不知前生欠了這奸鬼什麼,今世不論在哪種情況下,仍與他結下不解之緣。不是不想親手宰他,可是總不能宰他,宰他等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馬車在天街放慢速度,緩緩而行。
龍鷹看著往來的車馬和在道上走著的官員,心忖即使大明宮比太極宮富麗堂皇,說到防禦力、城堅牆厚,大明宮實瞠乎其後。唐初開國時的“玄武門之變”,會再一次重演嗎?
高力士囁嚅道:“鷹爺有何心事?”
龍鷹探手抓著高力士肩頭,語重心長的道:“記著!最可怕的敵人,不是有形之敵,而是無形之敵,愈是難察其跡,愈難應付。大江聯正是這般可怕的一個陰謀集圑,實力強橫,高手如雲。即使已顯露形跡者,如楊清仁、香霸的‘榮士’,似有跡可尋,可是他們究竟在幹什麼?我們壓根兒一無所知,這就是大江聯高明之處。”
高力士道:“原來鷹爺的煩惱,與大江聯有關。”
龍鷹道:“大家兄弟,我當然不瞞你,更希望你可準確掌握情況,發生事時不致手足無措。”
稍頓續道:“‘大江聯’很易誤導聽者,以為是一個幫會組織,事實上並非如此。與突厥人分裂後的大江聯,是三大勢力的結盟,分別為塞外魔門、香家和玉女宗。經爺有和你提過這方面的事嗎?”
高力士一副受寵若驚、感激五內的情狀,興奮的道:“經爺從來不提大江聯的事,倒是臨淄王曾略說一、二。”
龍鷹心忖,此正為符太的性格。
除他龍鷹外,符太不會對人推心置腹,更不願讓人探悉所思所想。
李隆基屬另一類人,知人善任,用人不疑,故比較關照高力士。
龍鷹卻在更高的位置審視高力士,認為他極可能是另一個胖公公,可在未來波譎雲詭的政治形勢裡,起關鍵性的作用,須悉心栽培,特別是他的忠誠。
因此縱然沒有長篇大論的心情,仍耐著性子循循善誘。
龍鷹道:“塞外魔門以臺勒虛雲和洞玄子為代表人物,前者是助楊清仁登上帝座的總策劃人,綜攬全域性,雖與其他兩大勢力非是龍頭和隨眾的關係,卻人人惟他馬首是瞻,亦只他有服眾之能。”
高力士道:“鷹爺英明,看得透徹。”
龍鷹道:“香家以化名榮士的香霸為領袖,乃唐初時專事販賣人口的邪惡世家之後,其祖輩香玉山,與‘少帥’寇仲和徐子陵為敵,遭連根拔起,餘眾遠遁塞外,託庇於塞外魔門。”
又道:“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我們虎視在旁,不論楊清仁是成是敗,香家在中土已是死灰復燃,沒人可擋其復興之勢。現在香家的根是在嶺南,由一個叫符君侯的人主持,勢力膨脹得兇而猛,還想往北擴充套件,被我來京前予他迎頭痛擊。以符君侯的強悍,不會就此罷休。”
高力士咋舌道:“竟然這般複雜。”
龍鷹道:“比你想的更復雜,我儘量說得簡單點,對我和經爺來說,一天臨淄王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就是功成身退之時,可是你仍要輔助臨淄王,我們沒完成的,賴副宮監達致。”
高力士肯定的點頭,道:“鷹爺看得起小子,小子必盡力而為。”
龍鷹笑道:“有所作為,不是你一直期盼的事?”
高力士呼吸急促的應道:“對!鷹爺明白我。”
龍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