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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故此龍鷹指出,“範輕舟”遇害事小,“醜神醫”遇害事大,因直接影響李顯的生死。

如此情況,即使局內人如龍鷹,也要好一陣子才想得到,楊清仁勉強算半個局內人,但在龍鷹一言驚醒下,立即掌握箇中微妙,所以龍鷹沒法不佩服他的機靈識龍鷹道:“此事須在今天解決,因影響我的部署。”

楊清仁籲出一口氣道:“我們低估了田上淵。”

龍鷹乘機問道:“你們不是曾嘗試殺田上淵嗎?田上淵親口向我說,他雖幸保不失,手下卻死傷慘重,所以他防你們之心,不在防小弟之下。”

又道:“你們低估的非只田上淵,而是宗楚客,論陰謀手段,宗楚客實在武三思之上。”

楊清仁顯然不想談那趟失敗的刺殺行動,目光投往窗外,以判定到長公主府尚有多少時間,還可以說多少東西。道:“再沒時間說其他事,待會見過長公主後,我須留下來和她商談,沒法送你走。於初更前,我會在偷襲北幫一事上,予你一個肯定答覆。另一個須立即解決的問題,是若長公主問起這方面的事,輕舟如何答她?”

龍鷹道:“小弟認為該老實點,對吧!”

楊清仁道:“分寸由輕舟拿捏,只要輕舟表示出有保著王庭經的能力,長公主將視你為同路人。”

龍鷹想到的卻是高力士的事。

大宮監之位,太平和相王有他們推薦的人選,等於在此事上有發言權,如若他們改而支援高力士,大宮監之位將為高力士囊中之物。

問題在龍鷹絕不可暴露自己與高力士的真正關係,無法直說之,只能啟發太平。想想也感離奇,高力士能否坐正,是成也王庭經,敗也王庭經。

問道:“長公主直至今天才見我,是否因認為我屬武三思一黨?”

楊清仁道:“這方面,我已向長公主解釋清楚,輕舟絕非一般人物,既有江湖人的狠勁,故贏得‘玩命’之名,但同時亦是個有野心的生意人,懂審時度勢,識瞧利之所在,誰能予輕舟最大利益,可令輕舟效命。以前是鷹爺,現在變了武三思。”

龍鷹苦笑道:“豈非在長公主眼裡,我是個惟利是圖的人?”

楊清仁震駭過後,回覆清明,從容笑道:“為了她對你有良好印象,我說得頗有技巧,指你不得不投靠武三思,乃形勢使然,可是輕舟人雖狠,卻講江湖道義,故能與竹花幫長期合作,長公主若想進一步瞭解輕舟,可親自問竹花幫的桂有為。”

龍鷹暗叫厲害,楊清仁不論害人或捧人,同樣了得。他這番話,不啻暗示“範輕舟”與武三思只是虛與委蛇,事實則為站在桂有為的一方,也等於是大唐朝的忠實支持者,否則怎可能聯同竹花幫的人,用竹花幫和黃河幫共同擁有的鋪子,開七色館做其合香買賣,大展拳腳。

楊清仁又道:“還有一件事,令長公主對輕舟大為改觀,就是斬殺韋捷的家將‘夜梟’尤西勒。”

龍鷹一怔道:“她怎曉得被殺的是尤西勒?”

楊清仁微笑道:“是由我們洩露開去的,使韋捷當上左羽林軍大統領之位好夢成空,同時壓下韋族的氣焰,更將了田上淵一軍,加強渲染北幫等同外族入侵,因尤西勒是田上淵推介的。當然,田上淵另有說詞,什麼尤西勒對突厥人仇深似海,但明眼人都看穿田上淵居心叵測,縱跳入大河仍洗不清嫌疑。”

龍鷹好奇問道:“現在長公主究竟怎看小弟?”

楊清仁坦白的道:“這個怕問她才清楚。但有一方面,輕舟不可不知,就是為何太醫不單給輕舟面子,參加七色館的啟業禮,又肯坐上輕舟的船?”

在西京,沒有一件事可以獨立,總枝節橫生,互相牽連,龍鷹不是沒想過楊清仁提出的疑謎,而是沒時間和閒心去深思,只能委諸於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