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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同時掌握到敵方二十多人組成的高手團,已於大尖塔沙丘東面百多步處如飛殺至,且分作兩組,繞丘左右攻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雖然給拓跋斛羅以高明手段,耽擱好一陣子,確遲了一步,但怎都好過留下來等死待宰。

金狼軍再不用掩飾,策騎疾馳,對他們撒來天羅地網。

龍鷹兩手往上疾舉,掌心向上,朝符太喝道:“太少!”

什麼隱藏身份,在此刻是多此一舉,何況符太是以本來面目示人。

隨他雙手逐漸舉高,拓跋斛羅的氣場全給他收集往兩掌去,變成他一人和拓跋斛羅的氣勁來個單打獨鬥。

自山南驛一戰,符太與龍鷹間的夥伴關係便建立起來,聞絃歌知雅意,更知機不可失,闖不過拓跋斛羅此關,一切休提。毫不猶豫衝丘尖而去,以手下敗將的身份,再度挑戰上方可怕的武道巨匠。

龍鷹沒閒著,閃往符太下方,兩掌同時託在符太腳板處。

魔氣貫腳而上,希望憑兩人連手之威,壓下拓跋斛羅的滔天兇焰。

不是沒領教過拓跋斛羅的厲害,如給他在這邊丘下取得立足之地,他們肯定有人遭殃。大家兄弟生死與共,最後將是一起葬身毛烏素的結局。

奇招接奇招,大出拓跋斛羅料外。

龍鷹以氣勁反擊,毫不稀奇,可是像這般完全接收他鎖緊各人的氣場,轉移改由他一人硬架著,是想都未想過。不知龍鷹的魔氣天下獨一無二,更壓根兒不是任何先天類奇功,而是莫以名之的能量。

真氣對能量,較勁交鋒,一時間,誰都奈何不了誰。

符太的猛然出手,等於破局,吃虧的當然是拓跋斛羅,不得不收回氣場,等於硬捱一記龍鷹的全力一擊,雖未至噴血,是因他深闊如淵海的先天真氣,可將潛能發揮至極限的超凡本領,但丘尖的沙子卻顯露他的窘境,大幅拖下,滑往丘底。

由於拓跋斛羅的氣場被龍鷹沒收,拓跋斛羅失掉對符太的交感,再沒法憑氣機牽引無微不至的招呼符太,變成似普通人打架般,拳來腳往,見招拆招。

箇中微妙處,非是當事人,怎看仍沒法明白。

拓跋斛羅現時最渴望的,是凌空下撲,將符太震返地面,那他可借勢追殺龍鷹,撐至己方人馬趕至,對方休想有一人能活著離開。

只恨他眼力高明,雖然不明白龍鷹和符太如何辦得到,卻知龍鷹掌託符太鞋底內裡大有文章,奇怪是符太沒有增速,真勁亦沒加強,似是虛晃一招。

正是這種虛實莫測,難以掌握,令強如拓跋斛羅亦被逼落下風,不敢攖符太鋒銳。

下一刻,丘頂上的拓跋斛羅消失不見。

今次輪到符太糟糕,轉化魔氣而來、龐大至難以負荷的氣血,如不宣洩,將反傷己身。

龍鷹喝道:“丘頂傷敵!偏左!”

符太如奉聖旨,狂喝一聲,兩手疾推,重擊於離丘頂約七、八尺的位置。

丘頂崩塌下去,塵沙飛揚。

龍鷹清楚感應到,由於沙子粒粒含著“血手”氣勁,又是照頭照臉直打在拓跋斛羅身上,任他武功如何超凡入聖,也吃不消,保著不傷已屬萬幸,且沙丘沒法留足,就那麼隨著重逾千斤的沙粒,滾返另一邊去。

符太從二十多丈的高空回落,尚未著地,敵方高手從兩邊殺至。

龍鷹眼觀兩方,立即心中喚娘。

從北面領著十一個高手殺來的,赫然是突厥之主默啜,他脫掉不倫不類的“龍袍”,改穿熊皮造的背心,袒胸露臂,下穿革褲,仿似從地府鑽出來作惡的大邪魔,目光卻冷靜如亙,盡顯高手的風範。手執長槍,如怒龍般朝落地的符太直搠過去,拿捏時間的精準,力道勢子的充足,形成一去無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