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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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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下一刻投進水裡去。

洪流破寨後朝兩邊擴充套件,轉瞬之間,左右山壁巨浪滔天,狂流撞著山壁,激起騰空而起的白浪水花,又倒卷而回,激起更狂暴水浪水柱,斜坡消失不見,代之是洶湧澎湃、起伏不休的洪流,浪迭浪的朝河岸擁去。

事前想得多好仍不起作用,置身洪流之內,壓根兒不可能有自主的行為,連想把檑木穩定在水底下也辦不到。符太等隨木在水裡翻滾不休,還以為會撞上拒馬陣,豈知一路暢通無阻,腦袋一片空白下,忽然浮上水面,原來已抵大河。

大河再非他們所熟悉的模樣,一改平時的親切溫文,浪高水急,瞬息萬變。

東邊不見陸岸,原河陣的位置,若如汪洋大海;西邊勿說狼寨,坡道亦無影無蹤,惟見排空飛來的洪流,衝起數丈高的條條水柱。隨著浮沉,眼前景況不住變換,不但忽高忽低,還隨水迴旋翻滾。

南來的河水,與攔腰從山上殺下來的洪流,兩頭惡虎相遇,惹起猛烈的劇鬥,一時驚濤裂岸,濁浪騰空,波盪氾濫,水轟如雷,激起漫空水煙雲霧,遮天蔽地,岸顫山搖。巨量的水體傾覆入河,展示出無敵的力量和氣勢。與之相比,千軍萬馬的決勝爭雄,實微不足道。

一晃眼,九個人三根檑木,以一瀉千里之勢,給河水衝往下游去。

在如斯極端的水勢裡,唯一仍有點辦法的是符太,趁沉往水底的剎那,朝左連拍三掌,水底內的“血手”果然不同凡響,檑木的走向首次為人力所左右,前端往右傾斜,不旋踵已撞上搭乘著宇文朔、容傑和桑槐三人的檑木。

宇文朔本身既精通水性,又具與三門峽激流暗湧的鬥爭經驗,知機的乘勢藉身體的力量,硬將檑木壓得朝下方傾側,兩木六人,沉往右下側的水底,剛好迎上從後方衝過來的三大暴發戶,算是在水下重整陣腳成功。

尚未有高興的時間,手牽著手的九人三木,又給送上水面。

水浪水勢減弱了少許,河水和洪流合璧形成的洪峰,正走過由南折東的大河灣,令他們曉得河水將他們送離落河處超過十里,在東面不遠處,便是敵人僅餘的兩座河寨。那種給洪流如玩偶般操縱舞弄的滋味,既令他們暈頭轉向,也夾雜著說不出來的痛快和狂野。

倏地龍鷹現身左方,從水底射上來,撞得他們由人和三根檑木組成的筏子,筏頭朝向左岸。

自被大水沖走,洪峰因河灣首次生出變化,龍鷹的借力打力,方能奏效,下一刻,連人帶木的,給後來的洪水,送往左岸去。若在剛才的直道,一往無前的洪峰,不容他們改向。

龍鷹大喝道:“棄木!”

眾人知機放開檑木,潛往水底,拼命朝大河北岸陰山的方向游過去。

龍鷹最後一個登岸,因要肯定每一個人均能返回陸岸,剛才更不時施以援手。

眾人爬上陰山山腳高處,瞧著眼下的滾滾洪流,猶有餘悸,無不筋疲力盡,疲乏至不願動半個指頭。

大河雖仍然白浪滔滔,已是明顯減弱,氾濫兩岸的規模大幅縮減,看來回復正常,指刻可待。

龍鷹在符太身旁坐下,大口的喘息著。

符太喘著氣問道:“你的莫哥呢?”

龍鷹答道:“不知滾到哪裡去了!”

眾人齊聲大笑,不過卻笑得非常辛苦,明知不該笑,卻失去控制的力量。

桑槐嘆道:“我現在最想的,是能連抽三根捲菸,天塌下來都不理會,只恨菸草留在倉庫裡,希望沒被浸溼。”

荒原舞看著落在狼山後面的夕陽,深有所感的道:“人說‘欺山莫欺水’,誠哉斯言。”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