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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參骨亦是個示範,令他曉得在接二連三的重挫下,狼軍士氣低落,於默啜抵達前,難有大作為。

此認知非常具決定性,引導著鷹旅的未來動向。

龍鷹問道:“老兄如何稱呼默啜、莫哥和鳥妖?”

參骨現出訝色,卻沒猶豫,爽脆答道:“我和鳥妖交談,直呼默啜和莫哥之名,對鳥妖則叫他為自己起的名字‘寄塵’,他很喜歡寄塵子的名字,認為自己暫時寄身紅塵,將來必有稱霸封王的好日子。”

又忍不住道:“鷹爺是否……”

龍鷹晃晃腦袋,道:“是其中一個可能性,一試無妨,給識穿便動手。”

問道:“好多了嗎?”

參骨喜道:“至少可以走一段路。鷹爺小心,寄塵一向對田上淵推崇備至。”

龍鷹答他明白了,瞧著他去遠,這才離開。

第十七章 真作假時

龍鷹點燃兩盞風燈,置於岸邊一塊巨石上,然後就在風燈間坐下來。

風燈是臨別時參骨給他的,以此為約定的訊號。他解開了扎頭的布巾,讓頭髮披肩,此時的他,剃掉了鬍鬚,外形上確與“範輕舟”有很大的分別,膚色因長時間的曝曬,比之在西京黑了很多,唯一須擔心的,是眼的形狀。然而對他這位“魔門邪帝”來說,因能改變眼神,其他的等閒事也。

這是有心算無心,田上淵怎可能想到,來見的非是參骨而是龍鷹。

思潮起伏。

現時的情況,危如累卵,隨時有覆亡之禍,指的當然不是這場戰爭,而是他的“長遠之計”。應付好田上淵,還要看能否及時截殺鳥妖。

一路走來,他曾試圖去感應鳥妖,但不知是否腦袋疲勞,還是鳥妖成功驅除了他大部分魔氣,竟然沒什麼感覺。

不是不曉得鳥妖成了他致命的漏洞,否則他不會在毛烏素竭盡己能去殺他,只是失敗了。之後惡戰連場,生死攸關,何來空隙去思考鳥妖的事。幸好得老天爺看顧,截著參骨,否則明早醒來時,仍懵然不知雖贏了戰爭,卻輸掉李隆基的江山。

一艘風帆,從下游駛來,此刻離他約五里遠。

龍鷹知是時候,閉上眼睛,運動魔氣,自然而然腦海內浮現參骨的一雙眼睛,以“橫念”凝聚眼神的芒採。有諸內,形於外,憑體內魔氣改走不同的經脈徑路,從而令眼神天然轉化,是絕不出漏子的手段,他還運功改變眉和眼間的距離,眼睛也因而變得狹長了些許,就是這些微的變化,使他化為另一個人,包保田上淵認不出他的“範輕舟”。

如此以魔氣“易容”,不可能持久,幸好他需要的,不過半個時辰的光景。

風帆出現在視野裡,是艘單桅船,逆流全速駛來。

龍鷹左右手各提一燈,從石上站立起來,背掛的是參骨的成名兵器“誅神刀”,還故意將燈舉至臉旁,映照著他拿出來見田上淵的容顏。這招叫“欲彰彌蓋”,反令人不懷疑他這張臉是假的。遮遮掩掩,適得其反。

風帆在離他三百丈處靠岸,接著一道人影從船首投往河岸,破風聲起,下一刻田上淵奔至近前,於離他站立的巨石不到二十步。

龍鷹弄熄風燈,放在腳旁,躍下石去,來到田上淵身前,以突厥語沉聲道:“石上雙燈。”

田上淵應道:“一明一暗。”

此為在信內約定的口令。

龍鷹欣然道:“果然是田當家。”

田上淵冷冷道:“也可以是我的手下,參骨兄怎能斷定是田某人?”

龍鷹模仿參骨的聲音語調,續以突厥語道:“田當家的兩手空空,等若本人背上的誅神刀,同樣易認。”

田上淵表面上,與龍鷹在西京交手的他,沒多大的分別,論神采,